太清金液神丹经

太清金液神丹经

  经名:太清金液神丹经。

原题张道陵、阴长生、抱朴子等撰述。

约出於东晋南期。

官外丹黄白术,兼涉行气守一。

三卷。

底本出处:《正统道藏》洞神部众术类。

  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上

  正一天师张道陵序

  夫玄虚之号,既不知其名,而字之日道。道之为言,犹觉悟也。有一夕之寝者,则有一旦之觉矣。且论大梦,然后有大寤。觉梦之极,其可略言乎。

  恋生谓之弱丧,欣死谓之乐无。

乐无所乐,有不足有。

有恋则甚惑,乐无亦未达,达观兼忘,同归於玄。

既曰兼忘,又忘其所忘,心智泯於有无,神精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上凝於重玄,此穷理尽性者之所体也。

  犹陶涎之士,潜为不疾之涂,寂然以应万感之求,散迩以乘幽明之彻,故不可成之於一象,征之於一名也。

皇王之号,已不一矣。

道与尧孔,奚所疑哉。

直教有内外,故理有深浅耳。

求之形骸,则有鳞身四乳,重瞳彩眉之伐异。

缙云生而能言,坐朝百灵,享国征,则乘云气而驱虎豹,厌世升遐,御飞龙而落六合。

顾视赤县之内,让俯仰之事,扰扰乎,不犹婴儿戏於一争则林物位庭哉。

复有悬枕空同之上无虑之客,顺风而从之,相与谈乎,营神之道,此大经世治乱之言,则有精粗。

宾实之问,髻霏其户牖,未究其房奥矣。

若夫神化之趣,要妙之言,无理之至理,不然之大然,已备载於玄宗,非一毫之所宣也。

  老君者,亦复畅其玄虚,纪其道者也。

其神德之状,感兴所由。

所以制经设教,纪载异闻,弥纶道俗,剖判三极,先大明逆顺,然后荡以兼忘。

盛称有德,然统之以无。

待利用出入,旱生莫见其端。

百姓日用常善,不知所由。

此其所权,见於清明,而为万物津梁者也。

其道经焉,其德经焉,推宗明本,穷玄极妙,总众枝以真根,摄万条於一要,缅然而不绝矣。

光而不耀,既洞明於至道,又俯弘於世教。

其为辞也。

深而不淡,远而可味,磊落高宗,恢廓宏致,伟寂观三一之乐,标镜营六九之,闭气长息,以争三辰之年。

胎养五,以要灵真之致。

玲若惠风之叩琼,焕若辰景之哗宝肆。

其叔事也,广大悉备,曲成无遗。

初若森耸,终则希夷。

陶群象於玄炉,领万殊於一归。

其取类也,辩而不枝,博而不杂,若微而显,若乖而合,恢诡丧奇於大方,幽隔忘异而自纳。

大哉妙唱,可谓神矣。

言理之极,弗可尚也。

  至於金丹之功,玄神洞高,冥体幽变,龙化灵二昭一。

其哈枯绝者反生,抱生气者年辽,登景汉以棱迈,游云岭以逍遥,至乃面身玉光,生育奇毛,吐水漱火,无翮而飞,分形万变,恣意所为。

塞江川不以覆健,破山梁不烦斧斤,叱叱则云雨翳冥,指麾则丛林可移,其神难纪,其妙叵遗,大哉灵要,不可具述。

道陵后生不达,未接高会,漂浪无涯,遂迄千载,神师秉植,极我险津,越自困蒙,仰阅玄路坦然,无关而不可开。

非不可开,弗能开矣。

诸弟子密视玄根,揽枝其枪钥焉。

  弟子赵升、王长,乃顾景抚心,慨愧交集,灵鉴罔极,乃遘渊人玄朗。

内镜卓然,先拔钻研所通。

殆则上圣之奥,侧闻其义,辄傍以为解。

复变其管阀志诸所见。

标较高旨,而斟酌之为注焉。

  叙云:先大明逆顺,然后荡以兼忘者,为人摄生耳。

违生则逆,养生则顺。

得顺者则不安其逆,得逆者则不详其顺,是谓死生之途理异,得一之限,兼忘之忘,各忘其所忘,犹井鱼不乐为海鳞,林兽不愿为牛马,各受生而别,天禀异自隔也。

  叙云:盛称有德,然后统以无待者,是老君行气导引,嘘吸太和之液也。

盛称吸必得气,统虚微而吐纳,津涂滑利,无待无害,出玄入玄,呼吸无问,具有身神,不使去人也。

  叙云:利用出入群生,莫见其端,百姓日用常善,不知所由,此其权见於清明,而为万物津梁也。

夫利用者神气也。

神气日为尸骸之用,而群生莫识神气之端。

神气日为四体之用,而愚俗不知须神气而生。

人不可须臾无气,而不可俯仰失神。

失神则五藏溃坏,失气则巅蹙而亡。

尸得气则生,骸得气则全。

气之与神,相随而行。

神之与气,常相宗为强。

神去则气亡,气逝则身丧。

百姓皆知畏死而乐生,而不知生活之功在於神气。

是以数凶其心,而犯其气,屡淫其神,而凋其命,不爱其静,而不守其真者,固不免於廷残。

既莫期年寿'更为权见於清明。

清明者、,日月之光也。

既权睹日月而长流,而莫不生祸迹於万物。

万物微其有得失之咎,而后生必有津梁之阂。

其祸必兆,其对互生。

明人不可以不惜精守气,以要久延之视。

和爱育物,以为枝叶之福矣。

  叙云:伟寂观三一之乐,标镜营六九之位。

闭虚长息,以争三辰之年。

胎养五物,以要灵真之致。

夫三一者,脑心脐三处也。

上一泥丸君在头中,中一绛官君在心中,下一丹田君在脐中,存之则伟灿於三府,忽之则幽寂於一身,好生者存之为乐,亡身者废之为欢,是故伟灿寂观三一之乐矣。

按仙经云:子欲长生,三一当明。

道正在於此。

从夜半至日中为生气,日中至夜半为死气。

常以生气时正偃卧,冥目,握固,闭气息於心中,数至二百,乃口吐之,日日增数。

如此身神具,五藏安,能闭气数至二百五十,即绛宫神守,泥丸常满,丹田充盛。

数至三百,华盖明,耳目聪,举身无病,邪气不复干,玉女来为使,令长生无极也,标镜营六九之位也。

六谓吐纳御於六气,九者九丹之品号。

太真王夫人已具记之焉。

  老君云:从朝至暮,常习不息,即长生也。

凡行气法者,内气有一,吐气有六也。

云内气一者,谓吸也。

吐气者,谓吹呵嘻陶嘘咽,皆出气也。

凡人.之息,一呼一吸。

夫欲为长,息宜长一也。

息气之法,时寒可吹,时温可呼,一吹以去寒,呵以去热,嘻以去病,又以一去风,陶以去烦,又以下气,嘘以散滞,咽以解极。

凡人极者,则多嘘咽。

道一家行气不欲嘘咽,嘘咽者长息之忘。

能适六气,位为天仙。

营自然神气者,谓标抱九丹之位也,谓之镜。

镜标在於丹经气存,年命遐而不坠矣。

  叙云: 闭嘘长息,以争三辰之年者,此言皆行气也。

夫行气之法,先安其身,去诸忿怒,写诸愁忧、而和其气,不与意争。

若不和且止。

须体和乃为之,常守勿倦。

气至则形安,形安则和息,和息则清气来至,清气来至则自觉长息,形热则虚口闭中而自甘香,滋液既多,五藏长存,长存则寿与天地三光比年矣。

胎养五物,以要灵真之致者,又是胎食导养也。

胎食之法,平旦漱口中之水而咽,取饱而已,亦长生也。

既饱而生,则五藏自灵,灵真之致,意在於此。

仙经日:玉池清水灌灵根。

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上子能修之可长存。

掖为清水美且鲜。

也。

口为玉池太和官,所谓饮食自然者夫养生者,唯气与丹。

经叔婉妙幽而难论。

昔闻师教,今述之焉。

至於空同之辞叔,明道德玄真、且已陈之於既往,非须用之要,言固不烦,复一二注别其事,而劳费兼宣也,将来有道其营之矣。

  治六一泥,用五月五日,七月七日,九月九日,至佳。

  发丹火良日,甲申、乙巳、乙卯。

凡作丹忌日,春戊辰,己巳,夏丁巳、戊申、壬辰、己未,秋戊戌、辛亥、庚子,冬戊寅、壬戌、己卯、癸酉,及月杀、反支干、孟仲季,月收闭丙戌、丁亥、壬戌、癸亥、辛已,月建诸晦朔,上朔八魁往亡日,皆凶不成。

市丹神药,当於德地坐立,勿争贵贱,当以收执日。

以子丑日沐浴,先斋洁七日,乃市具真物神丹,成以罗绣囊,或金筒盛之。

合神药时,始当用甲子开除日,先斋三七日,乃为之合药,不过二人至三人,务当加精,勿入丧污家。

欲飞药时,勿令愚人妇女小儿及丧污人见也,及疾妒多口之人。

若不信道,勿使闻知见之,使药不成,精神飞去。

欲得在山林石室、幽静避隐无人之地,不欲闻犬吠人声。

又忌见死伤人血,慎之。

既神药常当独居一室中,神仙玉女、侍官来往、必敬之。

神丹常带肘后,唯每修身,谨戒为上。

  合药时当用甲子,得开除日益佳。

常烧香斋三七日,初斋一.七日,竟夜时当在。

欲安釜闲作坛,祭太一高上真神,用清酒二斛,黄梁米、白梗米三斛,各取二斗炊之,大乾枣二斗,梨三斗,盐豉各五斗,香+斤,甘橘诸饼果甚善,北方无甘橘不得者止也。

挣席四枚,以施祭。

洁盘九枚,杯子八十一枚,无杯者大形瓯子亦可用。

用讫,通烧席及盘也。

祭如祭天地神祇,蹲杓自副,罗列诸物,着安着合丹诸药荤耳。

  主人新梡诤衣,束带,用香火九炉,令姻交合,九盘各安一香火也。

自称下土大道民某甲九再拜再拜,辄自称如初,合十八拜也。

毕请神,令声闻十步之闲,立日请九天真王、三天真皇、高皇太上君、高皇君、太上君、太帝君、九天三老君,三天三老君、太上真人、太上地真、灵真玉女、、九气丈人、九老仙都君、太清仙王、天真太一君、地真太一君、都官太一君、中官太一君、仙太一君、地仙太一君、太一玉童、一玉女、黄罗紫明二郎、黄罗紫明二夫人、华盖火光使君、九光丈人、丹朱祖宗南上之精君。

并闲天门,乘云辈下临某甲座席,某甲九拜,九叩头,九自搏,长跪。

乃更下声徐徐曰:以今某年岁月日,某郡县乡里号姓名字年若干,谨上请九天三天高上圣神於某山。

  又小徐徐良久日:某实不知天地始有以来,不知某始祖姓生根本,又不知出何姓之后,不知生出禽兽泉鱼飞走之类,不知胡羌夷狄本鲜卑闲狄,亦不知某出何面而生,不知南八蛮西六戎北五狄束九夷,不知从何方面出互相习生传相养,而殃罪无数,谪罚无竟,至令七世七祖父母为罪,五祖三曾为罪,及祖父母父母为罪,乘先世无数之殃。

或谪在地狱,负挞山石,赴诸河伯,天地水三官冶铜拔舌,校诸沧流,考负魂魄,啖棘烧头,铁砺其背,生死之过,谪罚罪殃,犯咎万端。

  乞愿九天三天高皇太一诸君丈,为某除七世以来所犯殃谪,乞得解。

下及某身历劫以来,无状之罪,万死之罪,万死之过,一切原除。

乞见太平,得睹真圣之主。

分别求哀,因起九叩头,九自搏。

讫重上酒,又跪日:某少好长生,希慕灵仙,昔受先师某甲金液之方,今按良年吉月令时作合,未敢专,辄谨先施呈。

  伏愿太上老君、太和君、天明神仙、玄女素女、青腰玉女,下共成之。

诸太一君、诸太一玉女,临监共视黄紫盖之下。

伏乞药无纵无横,无飞无扬。

便随手变化,黄白悉成,飞腾紫宫,命长亿千,位为真人,和合神气华精、玄黄分天之气,太一身为扶将,玉女常为侍傍,诸君丈人削某死罪之录,度着命问。

  又起九拜,九叩头,九自搏,又上酒益香。

良久,又跪日:今在某山穴之中,合作神丹,愿得役使鬼神,驱御虎豹,乘驾虹龙,山精万邪,皆见敬畏,受其节度,尽见防护。

令其所向摩灭,金石为开。

并乞符五岳名山神君真人,通见防卫。

令某分形展转,长生久视。

  又礼九拜,九叩头,九自搏,所陈讫,其余复宜所陈,道私阴之罪,求乞哀宥乞除者,随意可否也。

既言毕所,可小下蹲酒及好香果辈,自赐於真王之前,饮酒,皆九拜也。

先谨请时,使合丹一二人,避祭所隐处三十步许,皆令蜡封其耳也。

若弟子与师合丹,当对服者,亦令避之,兼不塞耳也。

夫合丹自各受方,别作异祭,初不合同也。

既某甲所言,及饮食之须,乃命一二人来受福。

受福讫,良久复遣使还住处,乃当送神也。

  若有佩五岳真形图者,别立一座着下面,并祭之,但口请之,不用文,无者止。

又以所佩着祭席上。

又先日亦当存五岳卫神,令各摄劫地灵,扫洒山川,不得有乳虎产兽污秽之虫,百邪之物,在今郊境。

以待天真也。

以所佩带图定意祝之,又呼一二人来受福,开其人耳,受福还去,亦勿又塞之。

祭都讫,送神隐向欲晓也。

更加初请时,但事事益言,枉屈某神真人。

毕,又再九拜,九叩头,自搏也。

其夕祭时,必有光景,山震之声,云雷之音,及玄云四合,或大雾弥林,是天地之灵降於大祭也,亦无不尔者。

  然既已吉日斋合神丹,宜索大岩室足容部分处。

若无岩室,及可於四山之内,丛林之中,无人迩处,作屋长四五丈,密障蔽施篱落,令峻避天雨,皆施祭於屋下。

若发火之后遇雨者,可顶作行屋障蔽之,令易拆雨辄施之。

年中自有多水雨之年,山高林深,又常余云,自少功力不办立雨屋,便都止於住岩屋下,亦好乃便,亦无视天之忧也。

又欲得近水处,无水则难为汲挞。

若常近山洞之所,祭神及炼丹处,常令本家子弟,广罗摭宣,喻彼山有行者,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上勿得近所止,乃良。

临用乃取坛内所须之物,此等预将入山居也。

是斋七日,便各取其所须之物着坛中,以绛九尺覆着坛上。

烧香再拜,向坛时加子初施祭,乃用其物,以绛安祭席后座处,其日主人助共办,自取名香而上之,祭食不得分佗,人唯同斋合丹者,可共以为挟粮祭果献,生熟多少,施安斟酌,唯随人意裁量取洁而已。

若弟子共作丹,则撰合祭,至於座席杯盘,俱是同耳。

  六一泥可共,当大作土釜,凡十斤丹砂,五斤雄黄,五斤雌黄,为一剂也。

土釜中可容百斤合共,则人数如先不过三人,其祭僎必多。

多撰又不消泄,可作乾粮与人,须丹成以出,令家中子弟辈斋三日,乃将食之也。

泄者不须以出祭,明日日一又须斋。

甲申日发火於釜下,弟子共合,则宜各斋。

各斋中或宜出取祭物,还当解淹更浴,乃止其奴,使非合者,虽不、令同斋,亦宜禁忌出入。

当得温吉良谨之人,还俱解淹矣。

若无真形官属,祭日则使符录中神人吏兵,驱却乳虎秽兽之辈。

无录使六甲直符,随先所领部也,常心使存之。

歌日:

  金液丹华是天经,泰清神仙谅分明。当立精诚乃可营,玩之不休必长生。

  六一合和相须成,黄金鲜光入华池。名日金液生羽衣,千变万化无不宜。

  云华龙膏有八威,却辟众精与魑勉。津入朱儿乃腾飞,所有奉祠丑未衰。

  受我神言宜见迎,九老九黑相扶持。千年之乌水人亡,用汝求生又所禳。

  太上景电必来降,玄气徘徊为我用。委帛檐檐相谴卷,使汝画一金玉断。

  弗尊强趣命必陨,神言之教勿笑弄。受经佩身焉可放,乘云豁豁常如梦。

  雄雌之黄养三官,泥丸真人自溢充。绛府赤子驾玄龙,丹田君侯常丰隆。

  三神并悦身不穷,勿使霜华得上通。郁勃九色在釜中,玄黄流精隐幽林。

  和合阴阳可飞沈,飞则九天沈芜深。丹华黄轻必成金,水银铅锡谓楚皇。

  河上姥女御神龙,流珠之英能延年。华盖神水乃亿千,云液踊跃成雪霜。

  抱而束拜存真王,陵为山称阳为丹。子含午精明斑涟,是用月气日中官。

  明朗烛夜永长安,天地争期遂盘桓。传汝亲我无祸患,不相营济殃乃延。

  冥都书罪自相言,生死父母何其冤。为子祸上考不全,祭书置废千明宣。

  玄水玉液朱乌见,终日用之故不遍。山林石室身自炼,反汝白发童子咽。

  太和自然不知老,天鼓叩呜响怀抱。天中之山似头脑,玉酒竞流可大饱。

  但用抱焉仍寿老,千年一剂谓究竟。丹文玉盛务从敬,见我外旨已除病。

  何况神经不延命,祸入泄门福入密。科有天禁不可抑,华精庵蔼化仙人。

  连城大璧逾更坚,长生由是不用牵。子将不信命九渊,秘思要之飞青天。

  此《 太清金液神丹经》 文,本上古书,不可解,阴君作汉字显出之,合有五百四字。

  作六一泥法:矾石,戎盥,卤酽,誉石,四物分等,烧之二十日止。

复取左顾牡蛎、赤石脂、滑石,凡七物分等,视土釜大小自在令足,以泥土釜耳,合治万杵。

讫置铁器中,猛下火九日九夜,药正赤,复治万杵,下细筛,和以醇酽苦酒,令如泥,名曰六一泥。

取两赤土釜,随人作多少,定其釜大小,以六一泥涂两土釜表裹,皆令厚三分,日中曝之十日,期令乾燥。

复取水银九斤,铅一斤,置土釜中,猛其火,从旦至日下哺,水银铅精俱出如黄金,名日玄黄,一名飞轻,一名飞流。

取好胡粉,铁器中火熬之如金色,与玄黄等分,和以左味,治万杵令如泥。

复更以涂中上下两釜内外,各令厚三分,曝之十日期乾,无令燥拆,辄以泥随手护之。

取越丹砂十斤,雄黄五斤,雌黄五斤,合治下筛作之,随人多少,下可五斤,上可百斤,纳土釜中,以六一泥密涂其际,令厚=一分,曝之十日。

又梼白瓦屑下细筛,又以苦酒、雄黄、牡蛎一斤,合梼二万杵,令如泥。

更泥固济上,令厚三分,曝之十日,又燥入火便拆,拆半发者,神精去飞。

若有细拆,更以六一泥涂之。

密视之。

先以釜置铁铙上,令安,便以马疾烧釜四边去五寸,然之九日九夜.无马展,稻米糠可用。

又以火附九日九夜,当釜下九日九夜。

又以火拥釜半腹,九日九夜。

凡三十六日,药成也。

寒之一日,发视丹砂当飞着上釜,如奔月坠星,云绣九色,霜流伟灿。

又如凝霜积雪,剑芒翠光,玄华八畅,罗光纷纭,其气似紫华之见太阳,其色似青天之映景云,重楼腕艇,英彩繁宛。

乃取三年赤雄鹦羽扫取之,名曰金液之华。

若不成者,更烧如前法。

又三十六日,合七十二日,无理不成也。

要节通火令以时,不可玲热不均,则三十六日而成,不复重烧之也。

釜坼则无神,服之无益。

泥之小令出三分,乃佳。

又觉猛其火,增损之以意度耳。

  平旦澡浴熏衣,束向再拜,心存天真灵官诸君,因长跪服,如黍粟复渐小豆,上士七日登仙,下士七十日升仙,愚民无知,一年乃仙耳。

若心至诚竭,斋盛理尽,其旦服如三刀圭匕,立飞仙矣。

但道士恐惧,或虑不精,便敢自服三刀圭耳,即看神丹烈验。

初服三刀圭,皆暂死半日许乃生,如眠觉状也。

既生后,但复服如前粟米之法,知其贤愚之日限也。

已死者未三日,以神丹如小豆一粒,发口含服,立活。

  先以一铢神丹,投水银一斤,合火即成黄金,不可服。

当急火之,以金打成筒盛丹。

丹经以绣囊裹之。

先净洁作苦酒令酽,不酽不可用也。

既成清澄,令得一斛。

更以器着清冻处,封泥密盖泥器四面,使通下半寸许,以古秤秤黄金九两,置苦酒百日,可发以和六一泥之用,名金液也。

金在酝中过三七日,皆软如饵,屈伸随人,其精液皆入酝中,成神气也。

百日欲出金,先取玲石三两梼为屑,以绞三斗玲水,徐徐出金,清之一宿,金复如故。

初发器中取金,勿手挠之,则金软碎坏。

若无金者,亦可借用。

若土釜大则酝多,不限之一斛也。

又随酝多少。

或喊损金两数也。

丹砂,雄黄,雌黄,先梼下重绢筛治令和合,且着密器中。

又令器上口如火也。

又取云母粉二十斤,梼下细筛,布於地令上见天,以穿中。

桑叶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上十斤,布着云母上,酉时以清水三斗,洒桑叶上。

既毕,冥出丹砂,露器於桑叶上,发其盖隐,彰日欲出,还丹砂盖,内於室中。

别以席覆桑叶於地。

如此七日,从甲子斋日,如讫辛未日旦,於是黄龙云母液,尽入丹砂中,天雨屋下为之露丹砂、当每谨视护,或恐虫物秽犯之。

夕夕反侧丹砂,令更见天日。

讫,又治一万杵,闭铄。

须甲申日俱内土釜中筒容令平正,勿手抑之令急,急则难飞。

  祭受之法,用好清酒一斗八升,千年沈一斤,乃沈香也。

水人三头,鸡头也。

皆令如法者。

若用之治,取米令净洁,其米或蒸或煮之,随意。

用三盘,盘用三杯,余内别盘盛座,左右烧三炉香火,通共一座,令西北向,主人斋七日或三日。

三日讫,施祭,祭在子时。

着新洁衣服,三再拜,谨请九天真皇,九老仙都君,九气丈人,太上真人,虚元丈人真官,太丹玉女,天一君王,中黄夫人。

  凡九皇真神,下降某郡乡里某甲室中,因又三再拜,三叩头,三自搏。

日:今日吉辰斋志,奉迎太上诸君丈人,乞蒙停住华辇,憩驾须臾。

因重上香酒,又三再拜。

良久而跪,某以胎生肉人,枯骨子孙,久沦愚俗,积聚罪考,祸咎深重,愆过山岳。

唯乞太上解脱三尸、令百厄除解。

今奉属太上道君,永为臣民。

常思清虚,以正秽身。

恩遇因绿,得开玄路。

即日受先师张某金液之经,披省妙祭,萧然反生。

乃知天尊灵贵,非世尸所陈,岂某顽朴可得希闻。

是不敢轻秘,故祀启天神至尊,一书委帛,以传之誓已备,如本法辄抱佩,永年无泄。

唯愿太上大道诸君丈人,当扶某一身,使享寿延年,所向谐会,早得从心,神药速办,柄逃山林。

别告祈高上诸皇,以合丹液之英,依传授之科,敬受师节度。

  言毕矣,又九叩头,九自搏。

令徐徐声才出,若不能讽诵本呎文,可执卷读之也。

又重上香酒,毕送神,起立稽首,日:上烦九天真王。

又一拜起曰:上烦三天真皇。

又一拜起曰:上乘常数十万,城郭宫室与大秦相似,人形胡而绝洁白,被服礼仪,父慈子孝,法度恭卑,坐不蹲踞,如此天竺不及也。

或有奉大道者。

中分地亦方二万里,多寒饶霜雪,种姜不生,仰天竺姜耳。

无蚕桑,皆织毛而为纱谷也。

犬羊毛有长二三尺者,男女通续用之。

  安息,在月支西八千里,国土风俗,尽与月支同,人马精勇,土方五千里,金玉如石,用为钱。

国王死辄更铸钱,有犬马,有大爵。

其国左有土地,百余王治,别住,不属月支也。

  优钱,在天竺束南七千里,土地人民举止,并与天竺同。

珍玩所出,奇璋之物,胜诸月支,如此乃知天地广大,不可意度。

此诸国虽远,当后有表,但人莫知其限崖耳。

其大秦、月支欲接昆仑,在日南海行之西南也。

最是所闻见大国也。

  众香杂类,各自有原。

木之沈浮,出于日南。

都梁青灵,出于典逊。

鸡舌芬萝,生于杜薄。

幽简茹来,出于无伦。

青木天竺,郁金肘宾,苏合安息,熏陆大秦,咸自草木,各自所珍,或华或胶,或心或枝。

唯夫甲香螺蚌之伦,生於歌营句稚之渊,萎萝月支,硫黄都昆,白附师汉,光鼻加陈,兰艾斯调,幽穆优钱,余各妙气,无及震檀也。

  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上竟

  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中

  长生阴真人撰

  金液还丹仙华流,高飞翱翔登天丘。

黄赤之物成须臾,当得雌雄纷乱殊。

可以腾变致行厨,灵人玉.女我为夫。

出入无问天同符,其精凝霜善沈浮,汝其震敬必来游。

  凡六十三字,本亦古书难了,阴君显之,作金液还丹之道。

其方用大铜筒,开孔广二寸半,令筒厚四分,高九寸,用二枚。

其以一枚为盖,盖高五寸也。

治熟誉石一斤,铅丹半斤。

夫誉石先以火烧二十日,梼万杵,又入铁器中,猛火九日九夜,复万杵下细筛,调之以淳苦酒,和之如泥,涂铜筒裹,令上下俱厚四分,是第一涂也。

修之法即复,当以雄黄雌黄之精,以醇酝和复,涂两筒裹,令厚半分,此第二涂也。

第三次雪霜也,其上筒盖,亦如下筒法涂之,内霜雪不满寸半,已内霜雪中,以上筒盖之,辄代赭瓦屑,如之以涂其会牢,涂之无令泄,泄则华洵飞去。

已复涂之,宜於阴缟洁处,令其大乾,置於芦苇火马通火中央,作铁铙坚安之筒,令去地高三寸,糠火亦佳也。

火前后左右去筒皆三寸,不可不审详精占之也。

如是后至十日,更近左右前后各二寸。

如是二十日,复更近火去筒一寸。

如是至三十日,左右前后,火乃四面集之,至於筒下,令半筒复如此。

至后五十日,名之日黄金。

黄金者,此中神药,可以成黄金也。

如是又火二十日,合七十日,药成名日赤金,所谓赤金者,此中神药可成赤金也。

名曰金液还丹。

即欲作黄金,取还丹一铢,置一斤铅中,即成真金矣。

亦可先纳铅於器中,先火为水,乃纳刀圭赤药於其器中,临而观之,五色辉华紫云,乱映蓊郁,玄黄无定,若仰看景云之集也,名日紫金,道之妙矣。

其盖上紫霜,名曰神丹。

  服食以龙膏泽及枣膏和之,丸如大豆,平旦以井华水服之,日一丸。

七十日,六丁六甲诸神仙玉女,皆来朝之侍左右,前后导引。

服百日,恍惚往来无问,出入移时至矣。

百五十日,玉女皆谒侍,日一夕为其侍,易形如真玉之色,得变化自在,常见按摩,致诸行厨之宝物也。

金主为肌肉,还丹主为血

  脉,主致神上下无极,出入无问,得与日月神相见。

  又旦当漱华池玉浆,使常饱溢。

琼浆口中液也。

玉浆主为骨髓筋骨肉,益人精气上升,不劳不倦,长生久视。

龙膏泽者,桑上露也。

露着桑叶上,平旦绵拭取之,煮大乾枣、取上清汁合驾羊髓分等,煎以为枣膏。

亦可长服,令人填满有美色。

铜筒亦可大作。

向者所作寸数,是其还丹之一剂耳,增损随宜也。

作枣膏法,一剂用三斗大乾枣,六斗水煮之令枣烂,又纳三斗水,又煮沸,合用九斗水,绞去滓、清澄之,令得三斗,乃纳驾羊髓六斗投汁中,微火更煎,如饴状止。

无鸳羊髓者,驾羊膏亦可用。

  取雄黄雌黄精法

  雄黄雌黄各一斤,细梼治万杵,一筛得所,用六一泥固土釜,以着其中,上下合之。

即取新烧瓦屑,合并和泥釜固济,无令泄气。

曝令燥坼,又泥之。

次以苇薪火,三日三夕烧釜底及左右也。

或精华上着如霜雪,即成矣。

若筒大,亦可作取釜盖上精霜雪者用之。

  作霜雪法 #

  取曾青、誉石、石硫黄、戎盐、凝水石、代赭、水银,分等七物,合治万杵,不须筛也。

以醇酝和之,令浥浥刚淳自适。

即置土釜中,封泥皆如泥神丹土釜法。

又以代赭,白瓦屑涂固济,不可令泄也,事事如封前者无异。

以苇火炊其下及左右,四日四夜少猛之,神华霜雪上着,以三岁雄鹦羽扫之,名日霜雪。

可加丹砂雄雌黄三种,并与前分等合为十种也,名日金华凝霜雪,如此还丹之道毕矣。

还丹不先祭作不成,当斋三日,以清酒五斗,白脯一十斤,祠鳌神矣。

铜筒用芦苇者,是天马极当用苇耳。

要宜须马通火也,苇火自难将视。

至於烧雄雌黄之精,及烧霜雪,自宜用苇火,不与铜筒火同也。

金华凝精霜止可服,使人不死耳。

非是霜雪,不中纳着铜筒中用也。

霜雪所用曾青、戎盐、凝水石皆贵药,不可用交代,非真则药不成也。

太清金液神丹,凡五百七十六字,句凡七字。

金液凡五百四字,还丹凡六十三字。

  郑君日:夫仙人飞沈灵验难论,实非几庸可得闯合。

自丹经神化者,着在实验,是故天尊贵人隐秘此道。

夫真谛二事不相离,愚人不反迷,故见示之高远。

然达者亦奚不以方寸知之,故见秘其文,为不达者耳,其智岂论耶经。

非有求仙之志,固不授也。

是以太真夫人犹语马君云:与安期相随少久,其卫可得而传。

如浅希近求,则房户闭坚,真人尚宝惜如此,岂是下流所宜豫哉。

  阴君善书数通,封付五岳。

若好道之人,能潜身山林,精仰至味,其能久於其道者,神仙自当开发石岌,显然而示之。

自非从彼慕道次第,於是丹经秘要,便永藏峻岫矣。

马、阴二君,何但仙人而已。

至於观察纬度,知国存亡,审运命之盛衰,验未然之必然,覆生民之大慈,作群方以定物名,始接圣齐光,玄照万品,可谓朗矣,可谓神矣。

  弟子昔闻得道真人传说,所言往往称叹。

教其实炼,乃异人同辞,岂可令清真之音坠而不书乎。

故书二君神光见世之言,自汉灵以来称说故事,附于丹经,纪载之焉。

诸有道者,可揽以进志也。

  弟子葛洪日:晋太兴元年岁在戊寅十月六日,前南海太守鲍说向洪日:其年八月二十二日,觎游於都,当暂还江,乘马见一人年可十六七许,好颜色,相逢於建康蒋山北道,俱行数里。

说学道占观气候,兼通道术,多能者也。

见此人步行徐徐,而实轻速。

说乘马奔走才及,相追渐远,意怪在其迅速不凡。

  因问曰;君欲何之,行甚疾也。

相观步迟而实速。

似有道者行乎。

此人乃止,曰:吾所谓仙人阴长生者也。

太上见使到赤城。

君似有心,故得见我耳。

说饱综道书,自知古有阴君得仙,此必是矣。

即下马向拜,问讯寒温,未及他有所陈。

  阴君曰:此处当复十年,必有交兵大乱,流血膏野。

君亦何为於此问,索生活哉。

言语移时,良久乃别。

告鲍氏曰:君慕道虽久,而精之甚近,而年已耄矣。

佳匠勖之,吾相看亦当得度世耳。

夫仙法老得道者,尸解为上。

上尸解用刀,下尸解用竹木。

说请问曰:尸解用刀,刀自伤耶。

阴君曰:不如君言。

言刀尸解者,以刀代身为人,绿以着棺中,以饱子孙之情,断世俗之路也。

以太上玄阴生符,书刀刃左右传之,以神丹为笔,须臾便自成人像,如所书者面目,死於床矣,其真身可於是返去,勿复还家。

家人谓之刀为身其人也,一晨哭而葬埋之。

其下尸解用竹木,皆神丹笔书符,如书刀法也。

  以此符文授鲍氏,所言者讫,徘徊遂失阴君所在。於是仰望山泽之问,但见群鹤数只,於草中飞起,束南翔去,良久过山入云,不复见也。

  又与鲍论晋盛衰之事,语鲍氏曰:今日甲申之后,乙酉、丙戌之年,二主将逝,贼填其问。

逮乎坎方祸乱,殆致颠覆,得甲申万遗一人。

若修式淮泗,先登胜地,据魏阳北海西,上应於斗度,下合乎地气,从今以去江南为始,可得六十六岁,甲戌之问,祚之终矣。

要自艇连争阙,至於甲申。

若凶修则促,福禳则延,至於斯息之竭,俱臻此年矣。

从今到甲申,正当余七十六年矣。

夫人帝之命矣,子称兵十世而终。

夏之少康,殷之高宗,周之平王,汉之光武,即其效也。

皆依天之度,计晋之度,当在十世,犹皆有胜,鬼上言之故也。

今有称鬼讼乎,晋文帝流血连连,诉我天府。

若太上理冤者,晋亦当不失世矣。

若太上却鬼推,有所付受之者,即助晋室之命。

则当武为始,省文革愍,亦为十世耳。

今晋事在天曹,与昔赵简子时事相似也。

鬼讼晋文帝,今尚未已。

  昔日赵简子,梦隐公献公,简子随二公而行,乃到天帝所。

二公於天帝前更相讼,而简子与二公争不胜,天帝即以简子付与二公,隐公持简子之头,献公弘剑刑之,简子头断於地,简子即自取其头而复不正。

时有岑阳巫在天帝边,见简子自复其头不正,巫即助之正。

  简子得此梦,心中不乐,出游於道,见一人牵一白狗行,正与简子相逢。

此人避之道下柴棘中,狗绳绕棘,巫还解狗绳,而棘又着狗头不得去,还顾简子。

简子见而识之,其衣服面形,如昨所梦人在天帝边者。

因而问之日;吾如有识子处,吾於何地相见乎。

此人日:吾岑阳巫,我昨在天帝所,见二公讼大王,大王与二公争不胜,帝以大王付与二公,隐公持头,献公引之,大王头断於地,王自取其头复之,复之不正,我即为大王正之。

适昨相见,而今日便见忘乎。

  简子日:有之.於事今如何,我故可为不。

巫日:不可为也。

大王命已断於上,不可复为也。

简子日:君昨见助复我头。

故当有可以助我者耶。

今邂逅相遇,亦是我有可延之幸,愿君济度之。

  巫且啸良久,日:然。

今视天下背叛周天子者,齐为甚,天帝责齐亦甚矣。

大王可表天子,请兵伐齐,天帝必喜,必延大王命,可得二十五年,今唯有此,可以延命尔。

  简子得此语喜,便还表天子,请兵伐齐。

天子既听,以兵与赵伐齐,简子出以天子命,命请诸侯同出兵,会於河而祭於河神。

简子长跪,两手自搏,祝日:今天命某伐逆诛有罪J 而得志於齐,简子诣赵,奉事河神。

伐果破齐,齐复奉礼天子,遂得延寿二十五年。

所谓以功德续绝,正如此比也。

  是阴君所言,了了如此。

其后太宁二年岁在甲申,果有大将军王敦之变。

到三年乙酉二月二十四日,元帝崩。

四年丙戌,明帝崩。

咸和三年,苏峻领群贼十万,北登蒋山。

是阴君所行处,皆为贼营。

计足十年矣。

  鲍氏以洪希仰道味,慎密言语,而见向受此之言,旨令共识,使勿宣也。自其子弟他余,皆无其知者。亦自秘惜,而结舌矣。

  阴君语鲍氏日:君为时所信,亦可令今主知世运之意,并使据屯地,可得全保,虽伤而未败也。

此亦复是君臣之功益也。

当自作。

君怀占候灾祥而知之,勿言见我共论之矣。

又当美德赞时,使事微而显令,理隐而较略,不可方直无忌,益人祸罪也。

  是岁鲍氏乃表元帝,陈国祚始终之要,厌禳预防之势。

其表言语牵引称说星纬,及古今之意,皆出於阴君所言。

但其问机会增长,年世倍旷者,此自是鲍氏所润美,非阴君之本实也。

表有别事,元帝秘之,然亦自知其年世殊阔,嫌鲍言之过多。

曾窃以此表,问王司徒导。

司徒云:此当是百而为千耳。

君常恶近而乐远,讳短而美长,至於臣子之言,虽无隐佞,亦复不宜直冲胸心也。

譬若药以愈病,皆先分服以救患。

若顿一剂,以尽仓卒者,耳不能堪验,势无不伤其疾苦矣。

元帝默然。

洪曾一过见鲍氏表而不暇。

得写其言,甚有征据。

唯察微者,当能悟其趣韵之深浅耳。

顷来更内外鹰细,寻求此书遂不得,亦由贼乱宫室,焚烧零失之耶。

洪所欲重见此表者,非求其趣,欲知太平存亡之期矣,意贵阴君之遗言耳。

阴君去世已久,中复见身於鲍氏。

其辞旨微妙,玄识通镜,故复述焉。

  后鲍氏死,权葬着石子冈。

经贼抄有发冢者,唯见一口夫刀在棺中,而不见衣服骸骨所在。

贼又闻冢左右有人马之声,恐怖而走去,遂不敢取刀者。

其后家人更改葬,但葬其大刀耳。

如此鲍氏必得阴君刀尸解之法也。

将有求道,索其道经也。

  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中竟

  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下

  抱朴子序述 #

  葛洪曰:洪曾见人撰南方之异同,记外域之奇生。

虽粗该近实,而所履盖浅,甚不足甄四遐之妖逸,铭殊方於内目哉。

洪既因而敷之,使流分有测,彻其广视,书其名域,令南北审定,束西不惑。

然混沌既分,两仪剖判,天之所覆,地之所载,四海之内,八荒之外,荡荡乎其远,不可得而究。

阴阳所陶,日月所照,青生素质,蚊行蠕动,慢漫乎其众,不可得而详也。

昔禹治洪水十有三年,跨历九州,征召荒要,然后辨方,考记异同。

盖其足之所践,目之所睹者耳。

然而玄黄所函,六合所包,犹未能得其百之一也。

又《邹阳书》 曰:今之九州,非天下之州,所谓九之一耳。

四极之中,复有其八。

世之学者,盖以为虚。

  余少欲学道,志游遐外。

昔以少暇,因旅南行。

初谓观交岭而已。

有绿之便,遂到扶南。

扶南者,地方千余里,众以亿计,包山带海,邈乎其畿。

意亦以为南极之国,齐此而已。

至於中夏之月,凯风时动,又有自南而来者,至若川流。

问其地土,考其国俗。

乃云自天竺、月支以来,名邦大国,若扶南者,十有几焉。

且自大奈拂林地,各方三万里。

其问细国往往而处者,不可称数也。

名字处所既有本末,且观士女信各不同,乃知夫乾壤之问广矣。

虽在圣贤游心远览,犹不能究,瓦乎俗儒而不有疑。

至於邹子所云,阪而非实。

但余所闻,自彼诸国已什九州,其余所传闻而未详者,岂可复量。

浩汗荡漫,孰识其极,乃限其数,云有八哉。

但古圣人以中国神州,以九州配八卦。

上当辰极,下正地心,故九州在此耳。

其余虽广,非此列云。

及其山奇海异,怪类殊种,珍宝丽物,卓谲瑰璋,盈耳溢目,惊心愕意,既见而未闻者,诡哉不常,难可详而载也。

此皆奢侈之外玩,非养生之所求矣。

  奚自扶南、顿逊,逮于林邑、杜薄、无伦五国之中,朱砂、琉黄、曾青、石精之所出,诸导仙服食之药,长生所保之石实,无求不有,不能复缕,其slJ 名也。

称丹砂如东偃之瓦石,履流丹若甄陶之灰壤,触地比目,不可称量。

而此五国,不见服用之方,莫知长延之道,贵无用以填宇内,遗灵石而不钙。

竞雕玩之货,贱流丹之药,炼饵不加,真质长亿耳,混杂无亲,妙物不显矣。

昔经眼校,实已分明也。

· 余今年已及西,虽复咀嚼草木,要须丹液之功,而荏苒止足。

顾死将切近,小县之爵,岂贪荣耶。

洪所以不辞者,欲结以民力,求其通路耳。

将欲盘桓於丹砂之郊,而修於潜藏之事。

此之宿情禄愿俱集,永辞坟桥,吾其去矣。

  夫学道志生,类多贫士。

富者鼎食自逸,心惑声色,方屈节抑欲,遣情割乐。

,追师劳辱,志安辛苦,千无一也。

且欲修神仙者,则非丹不升。

家于扬州,贫来逐我,国贵八石,求之无方,不义而索,既非所闻,赁力期之。

又体先赢弱,苟是不堪,则计关於心,纵其得州,永不备具。

是以道常驸贫,富常追贵也。

且世难未静,寒热缠心,不期运锺天降,祸乱方兴,顾胛四体,常虑刃及,战惕不胜,亦何暇索药,以养性命哉。

,今虽抱此丹经,而无所措心。

譬若献龙渊於屠肆,佩明珠於犬马者也。

徒贵其质,而不知所以安其用,不亦悲哉。

令将为弟子陈其旨实,其并听之焉。

  夫人大渴者,长愿临长河。

大饥者,思托农圃。

欲学道者,何不抱灵方游其地,则何忧丹石之匮乏也。

意力之不集耶,奚为止足于贵竞之土,安身於纷争之邦,共其枯竭哉。

夫知我者希,则我者贵矣。

固宜远人事而避闱阅,绝嚣扰而步丹丘。

琴瑟奏于马属,安识其官商乎。

彼不贵用丹之术,则不贵我所为之事。

是以我得安其所营,而心无休惕,独贵所味,而无钻仰,岂不尽理於内,而如愚于外哉。

  且南遐大境,名山相连,下洞潜霍,高齐青云,火州郁勃,香阵芳芬,岂唯杨楚之郊,专有福地耶。

但南彻是四海之外,先贤作名山记者,记其域内,不书其外。

又丹经所言,既成而服,有升天之验,如仙人所传八遐,将一家庭宇耳。

但此五国,皆是人跋之所逮,奚足为渺渺哉。

是以不嫌其遐,而欲之其邦,不辞其辽,而必到其乡。

若天命不延,合服无成,拟之以分,分之矣修灵法。

守而得理,使飞霜伟焕,玄云四起,亦供勤矣,天济之也。

  夫生无贵贱,各当一死。

洪消遣三尸,守精存气,拘魂养神,钻求灵味,求生不得,亦下聊不失一死也。

譬众人寻纶弋钩,广津投饵求鱼,谁知其先。

有如千犬逐兔,获者有人。

是以期命之终,虽帝者所不能讳。

今壹以分,准得失所期,灰身长衢,甘之如荠。

正以抱道信诚,丹心内定,虽使苏、张更出,陈、郦复生,见喻以机,运之会,敦说以荣华为先,妙辞丰藻,蔚言连篇。

洪将勃然作色,村于二子之肩,未复哂尔而笑,必折以一言。

乃心盘石,非尔可转,志坚金刚,非尔可断,要言尽矣。

  夫有情志如是庶几,万灵或愍洪若斯之志,脱得启於蝉蜕之变者。

复百余年之后,将比顾以省,坟梓回颜,以示不信。

但恐尔时不信者已成灰泥,无复与陈昔所归耳。

此言亦可笑矣,未必可笑也。

今撰生丹之国,纪识外邦,并申愚心,附於金液之后。

常藏宝秘,则洪辞永全。

是以狐狸穴王城不讨,野鼠附社墙莫掘,如蚊虫寄鸿鹭以翔玄岳。

今以赢文结托真书,求自存录者也。

诸弟子可以广视听也。

卜莞之言,廊庙亦择。

狂人之志,时有所合。

军帅可夺,匹夫叵违。

再拜朱门,与尔长辞。

背放松坟中,心藏之俗人。

  人既不能解於洪,洪亦复不能解於人。之面墙而不自知,鱼鳌之余,岂不哀哉。人视我如狂,洪陌彼如虫。期度之运,安所告乎。

  将来君子各搜德业,不以管穴别意,有所导引也。

行迈靡靡,泛舟洪川,发自象林,迎箕背辰,乘风因流,电迈星奔,宵明莫停,积日倍旬,乃及扶南,有王有君,厥国悠悠,万里为垠,北钦林邑,南函典逊,左牵杜薄,右接无伦,民物无数,其会如云,忽尔尚罔,界此无前,谓已天际,丹穴之问,逮于仲夏,月纪之宾,凯风北迈,南旅来臻,怪问无由,各有乡邻。

我谓南极,攸号朔边,乃说邦国厥数,无原、句稚、歌营、林扬、加陈、师汉、扈犁、斯调、大秦、古奴、察牢、弃波、唇宾,天竺、月支、安息、优钱,大方累万,小规数千,过此以往,莫识其根。

  象林,今日南县也。

昔马援为汉开南境,立象林县,过日南四五百里,立两铜柱,为汉南界。

后汉衰微,外夷内侵,没取象林国铜柱,所在海边,在林邑南,可三百里,今则别为西图国,国至多丹砂如土。

出日南寿灵浦,由海正南行,故背辰星,而向箕星也。

昼夜不住十余日,乃到扶南。

  扶南,在林邑西南三千余里。

自立为王,诸属国皆君。

长王号炮到大国,次王者号为鄱叹小国,君长及王之左右大臣,皆号为昆仑也。

扶南地多朱砂珍石,从扶南北至林邑三千里,其地丰饶,多朱丹、硫黄,典逊在扶南南四去五千里,本别为国。

扶南先王范昙有勇略讨服之,今属扶南,其地土出铁。

其南又有都昆、比嵩、句稚诸国,范昙时皆跨讨服,故曰名函典逊。

典逊去日南二万里,扶南去林邑似不过三千七八百里也。

何以知之,舶船发寿灵浦口,调风昼夜不解帆十五日,乃到典逊。

一日一夕,帆行二千里。

  问日:今长江舟船高墙广帆,因流顺风而下,日才行三百里耳。

吾子今陈海行,昼夜三千里,岂不虚哉。

答日:余昔数曾问之舶船,高张四帆,斯作云当得行之日,试投物于水,俯仰一息之顷,以过百步,推之而论,疾于逐鹿,其于走马,马有千里,以此知之,故由千里左右也。

其国出丹砂、曾青、硫黄、紫白石英。

  杜薄阁婆,国名也。

在扶南东涨海中洲,从扶南船行直截海度,可数十日乃到。

其土人民众多,稻田耕种,女子织作白迭花布,男女白色,皆着衣服,土地饶,金及锡铁丹砂如土,以金为钱货,出五色鹦鹉、豕鹿,豢水牛,大羊、鸡鸭,无犀象及虎豹,男女温谨,风俗似广州人也。

  无伦国,在扶南西二千余里,有大,左右种桃榔及诸华果,白月行其,阴凉蔽热,十余里一亭,亭皆有井,食菱饭、蒲桃酒,木实如胶,若饮时以水沃之,其酒甘美,其地人多考寿,或有得二百年者。

  句稚国,去典逊八百里,有江,日西南向,束北入,正束北行,大崎头出服海中,水浅而多慈石,外徽人乘舶船皆铁叶,至此崎头,阂慈石不得过,皆止句稚,货易而还也。

  歌营国,在句稚南,可一月行乃到其国。

又湾中有大山林迄海边,名日蒲罗。

.中有殊民,尾长六寸,而好啖人。

论体处类人兽之问,言纯为人则有尾且啖人,言纯为兽则载头而倚行,尾同於兽而行同于人。

由形言之,则在人兽之间,末黑如漆,齿正白银,眼正赤,男女裸形无衣服,父子兄弟姊妹露身对面伺卧,此是歌营国夷人耳,别自有佳人也。

  林杨,在扶南西二千余里,男女白易,多仁和,皆奉道,用金银为钱,多丹砂、硫黄、曾青、空青、紫石英,好用绛绢白珠,处地所服也。

  加陈国,在歌营西南海边,国海水服浅,有诸国梁人常伺行人,劫掠财物,贾人当须辈旅乃敢行。

  师汉国,在句稚西南,从句稚去船行,可十四五日乃到其国,国称王,皆奉大道,清洁修法度,汉家威仪,是以名之日师汉国。

上有神仙人,及出明月珠,但行仁善,不忍杀生,土地平博,民万余家,多金玉硫黄之物。

  扈犁国,古奴斯调西南,入大湾中七八百里,有大江源,出昆仑西北,流束南,注大海,自江口西行,距大秦国万余里,乘大舶载五六百人,张七帆时风一月,乃到大秦国。

大道以中斯调国,海中洲名也。

在歌营国束南,可三千里。

其上有国王居民,专奉大道,似中国人言语,风俗亦然。

治城郭市里街巷,土地沃美,人士济济,多出珍奇,金银、白珠、瑁璃、水精及马坷。

又有火珠,大如鹅鸭子,视之如冰,着手中洞洞,如月光照人掌,夜视亦然。

以火珠白日向日,以布艾属之承其下,须臾见光火从珠中直下,洒洒如屋溜下物,勃然姻发火乃然,犹阳燧之取火也。

其向阴有水出者,名曰夜光珠。

如阴合之,取水至於火珠、夜光,俱如一但,以其精所得水火而异其名耳。

斯调洲土束南望夜视,常见有火光照天,如作大冶,冥夜望其火光之照也,云是炎洲所在也。

有火山,冬夏有火光。

  隐章国,去斯调当三四万里,希有至其处者。

数十年中炎洲人,时乘舶船往斯调耳。

一百火珠是此国之所卖有也,故斯调人买得之耳。

又有丘陵水田、鱼肉果稼、集梁豆芋等。

又有麻厨木,其木如松,煮其皮叶,取汁以作饵。

煎而食之,其味甜香绝美,食之如饴,又使人养气,殆食物也。

  大秦国,在古奴斯调西,可四万余里,地方三万里,最大国也。

人士伟灿,角巾塞路,风俗如长安人。

此国是大道之所出,谈虚说妙,唇理绝殊,非中国诸人辈,作一云妄语也。

道士比肩,有上古之风,不畜奴婢,虽天王王妇犹躬耕籍田,亲自拘桑织经,以道使人,人以义观,不用刑辟刀刃戮罚,人民温睦,皆多寿考,水土清冻,不寒不热。

士庶推让,国无凶人,斯道气所陶,君子之奥丘,显罪福之科教,令万品奉其化也,始於大秦。

国人宗道以示八遐矣,亦如老君入流沙化胡也。

从海济入大江七千余里,乃到其国。

天下珍宝所出,家居皆以珊瑚为税棂,瑁璃为墙壁,水精为阶纪。

昔中国人往扶南,复从扶南乘船,船入海,欲至古奴国,而风转不得达,乃他去。

昼夜帆行不得息,经六十日乃到岸边,不知何处也。

上岸索人而问之,云是大秦国。

此商人本非所往处,甚惊恐,恐见执害,乃诈技南王使谐大秦王。

王见之大惊日:尔海边极远,故复有人,子何国人乎来.何为扶南使者。

答日:臣北海际扶南王使臣,来朝王庭阙,北面奉首矣。

又闻王国有奇货珍宝,并欲请乞玄黄,以光鄙邑也。

大秦王日:子是周国之边民耶,乃冒洪海二十万里朝王庭,良辛苦也。

向见子至,恐观化我方,察风俗之厚薄,睹人事之流味耳。

岂悟远贪难得之货,开争竞之门户哉。

招玄黄以病耳目,长奸盗以益勤苦耶。

何乃轻性命於洪,篾一身於大海乎。

若夫周立政,但以轻贵为驰骋者,岂不贱也,岂不弊哉。

吾遥睹其化,乱兆已表於六合,奸政已彰於八外矣。

然故来请,乞复宜赐以往反。

乃付紫金夜光,五色玄珠,珊瑚神璧,白和朴英,交颈神玉琼虎,金刚诸神珍物,以与使者,发遣便去。

语之曰:我国固贵尚道德,而慢贱此物,重仁义而恶贪贼,爱贞贤而弃淫佚,尊神仙以求灵和,敬清虚以保四气,陌此辈物斑驳玄黄,如飞鸿之视虫妇。

子后复以此货物来往者,将竞吾淳国,伤民耳目,奸争生於其治,风流由此而弊,当劝关吏,不令子得进也。

言为心盟戒之,使者无言而退也。

还四年,乃到扶南。

使者先以船中所有彩绢千匹,奉献大王。

王笑曰;夷狄彩绢,耳何六猥薄。

物薄则人弊,谅不虚耳。

非我国之所用,即还不取。

因示使者玉帛之妙,八采之绮,流飞苍锦,玉缕结成之帛,金问孔文之碧,白则如雪,赤则如霞,青过翠羽,黑似飞乌,光精耀辉,五色纷敷,幅广四尺,无有好厅。

而忽见使者凡弊.之躬,北地之帛,真可笑也。

自云大秦国无所不有,皆好,中国物永无相比方理矣。

至於宠炊,皆然熏陆木为焦,香芳郁积,国无秽臭,实盛国者也。

使既归具说本末,如此自是以来,无敢往复至大秦者,商旅共相传如此,遂永绝也。

洪谓唯当躬行仁义,守操澹泊,耽虚味道,内情无欲者,推此而游,夫大秦国必或得意耶。

如其不尔,以交易相寻求者,实无理也。

又大秦人白易、长大出一丈者,形仪严整,举以礼度,止则澄静,言气浚云,交游蔚挺。

而忽见商旅之夫,言无异音,不知经纶进趣,唯贪货贿,大秦王是益贱之。

尽言周国之人,皆当然也。

昔老君以周衰将入化大秦,故号扶南,使者为周人矣。

周时四海弥服,扶南皆宾,所.以越裳人抱白雉而献象牙於周也。

今四夷皆呼中国作汉人,呼作晋人者,大秦去中国辽远,莫相往来,唯当是老君曾为周史,既入大秦,必称周国尔,乃号日周人,不知周国已经百代也矣。

  古奴斯调国,去歌营可万许里,土地人民有万余家,皆多白哲易长大。

民皆乘四轮车,车驾二马或四马,四会所集也。

舶船常有百余艘,市会万余人,昼夜作市,船行皆婶号呜鼓吹角,人民衣服如中国无异,土地有金玉如瓦石,此国亦奉大道焉。

  察牢国,在安息、大秦中问,大国也。

去天竺五千余里,人民勇健,举一国人自称王种,国无常王,国人常选耆老有德望者立为王。

三年一更,举国尊之。

土地所出,与天竺同,尤多珍物,不可名字。

察牢国人自慕其地土,生不出国远行,人民安乐。

国无刑杀,唯修仁义福德为业,甚雍雍然也。

  叶波国,去天竺三千里,人民土地有无,与天竺同。

  虏宾国,在月支西北,大国也。

土地平博,人民温和,有苜蓿草木、杂奇木、檀梓竹漆、郁金香,种五谷蒲萄诸果,治国园地多下湿,必种稻,人民多.巧,雕文刻镂织卫之绣,好玲饮酒食,有獗猴、孔雀、珠玑、琥珀、瑁璃,水精,其畜与中国。

同也。

苜蓿草木,神珍物也。

云形如芋,人病盲两目空尽,云绞其根汁而服,火煮其茎叶为煎,傅空烂中,则七八日许乃更生珠瞳,而都愈矣。

古人相传有一人病眼,卒被时主国王所召,当往到命,不展服药,神师令借其妇一目用之,乃听师言。

师以刃刻妇目,借行经宿,乃反以还之。

师初取目时,乃梼草根汁服并渍目,乃刻之,刻之不痛。

着己眶中,亦用此汁和之,便立为其一体,上用以鉴照万物也。

当还时人又用此汁,即复如初。

此天纵灵草,神妙不可得而言也。

故名日苜蓿草,由借目经宿也。

余年少时,曾闻此语,虚妄不信之定。

至南徽,问人士,有识者乃云:苜蓿草生在讨宾国别一山上,百余年一生,生如中国莒蒲华,难得也。

非精进弗可见也。

此山今名苜蓿山,山有众泉水青色,厨宾国人老少有病目者,辄相檐舆,诣此山泉澡洒之,无不愈也。

水犹能差疾病之目,况百年一生神草,不以愈於空烂乎。

如古来相传,验其山川,当有髻鬃也。

外地人有石彦章者,久居扶南,数往来外国。

云曾至唇宾,见苜蓿山,不能高大也。

山不生他,唯杂奇木形如拓。

伐其木,经十余年,破用作几橙车座屋宇,杂碎他物,后分别埋着土中,皆事事便生,如栽杨柳状,名日杂奇木。

云还埋苜蓿山下土中,他地不生矣。

洪按… 此山必是长生之丘阜也。

何以言之,其草出用令烂目反明而成光,伐木则犹百年而后植,乃将山石之神,能续人之精。

泉流所育,使乃朽木复生,谅可处身以养形骸,以随山气,以享无倾,岂彼国之久未之悟耶。

  月支,在天竺北,可七千里,驰马珍物如天竺。

土地高冻,皆乘四轮车驾,四五或六七轭之,在车无小,大车有容二十人。

有国王称天子,都邑人乘常数十万,城郭宫室与大秦相似,人形胡而绝洁白,被服礼仪,父慈子孝,法度恭卑,坐不蹲踞,如此天竺不及也。

或有奉大道者。

中分地亦方二万里,多寒饶霜雪,种姜不生,仰天竺姜耳。

无蚕桑,皆织毛而为纱谷也。

犬羊毛有长二三尺者,男女通续用之。

  安息,在月支西八千里,国土风俗,尽与月支同,人马精勇,土方五千里,金玉如石,用为钱。

国王死辄更铸钱,有犬马,有大爵。

其国左有土地,百余王治,别住,不属月支也。

  优钱,在天竺束南七千里,土地人民举止,并与天竺同。

珍玩所出,奇璋之物,胜诸月支,如此乃知天地广大,不可意度。

此诸国虽远,当后有表,但人莫知其限崖耳。

其大秦、月支欲接昆仑,在日南海行之西南也。

最是所闻见大国也。

  众香杂类,各自有原。

木之沈浮,出于日南。

都梁青灵,出于典逊。

鸡舌芬萝,生于杜薄。

幽简茹来,出于无伦。

青木天竺,郁金肘宾,苏合安息,熏陆大秦,咸自草木,各自所珍,或华或胶,或心或枝。

唯夫甲香螺蚌之伦,生於歌营句稚之渊,萎萝月支,硫黄都昆,白附师汉,光鼻加陈,兰艾斯调,幽穆优钱,余各妙气,无及震檀也。

  太清金液神丹经卷下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