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谊典构陷部

 构陷部总论 #

书经

  泰誓中 #

朋家作仇胁权相灭

臣下朋党为仇怨胁上权命以相诛灭

 义曰小人好忿天性之常臣下朋党共为一家与 前人并作仇敌奸宄之臣胁于在下假用在上之 权命胁之更相诛灭也周礼

  秋官

士师掌士之八成八曰为邦诬

郑锷曰是者诬以为非曲者诬以为直变乱黑 白使事无不失实是为邦诬册府元龟

  宪官诬罔 #

夫职司邦宪位振朝纲则必笃之以严明守之以正直行之以礼奉之以仁故法靡不通事无不举若乃诬妄以肆其意高下以快其心或以报仇雠或以伸怨憾或构谗以成其罪或

邀宠以重其法无辜受祸因私被戮夫如是苟逃人患必致天诛士君子束发从官出身事主可不鉴于斯而已夫  内臣诬构

害政之大者莫甚于诬构之徒若髦俊之士生值昭世秉介石之操遇知己之君则谗间之言无从而入伊谮人者自贻其咎既露彼奸状复罹其显戮繇是励忠臣之志快天下之心

苍黔以之安皇基以之固也如其出于季世得肆巧言惑旒冕之聪明陷栋梁之贤哲国家由之丧败亿兆以之涂炭故小雅之诗曰萋兮菲兮成是贝锦又曰谗人罔极交乱四国览

之编次得不为之痛心哉  陪臣构患

衅勇啬祸斯为小人掩义隐贼谓之凶德乃有务逞己欲罔顾时艰崇饰诐辞专任小智骋强辩之策激怒所趣肆威宠之势敛怨于下至有离天族猜阻臣节煽惑有渐翻覆靡常承

间隙而率作因觖望而交构外虞莫御内蛊攸兴实启厉阶岂思败类汤止沸而宁息火燎原而莫向乱是用长职此之繇亦有始谋不臧矫枉过正欲涤萧墙之祸终掇无名之举用

殄厥族其可悲矣  倾险

言伪行僻色厉内荏倾险之谓也故不畏不义着之于前闻难养难近垂之于往典盖人禀五行之秀最万物之灵守正不回去恶务本斯可谓之君子矣乃有疾贤务进附势取容乘

隙以为奸掠美以沽誉或纵其关说之辩或极其谄谀之态或构之飞语以害忠良或置之深文以执仇怨以致翻覆靡定计数叵测为鬼为蜮如溪如壑历代而下实繁有徒非聪明

睿哲之主安能察而远之哉大学衍义

  憸邪罔上之情 #

宋寺人惠墙伊戾为太子内师而无宠楚客聘于晋过宋太子请野享之公使往伊戾请从之公曰夫不恶女乎对曰小人之事君也恶之不敢远好之不敢近敬以待命敢有二心乎

臣请往也至则欿用牲加书征而骋告公曰太子将为乱既与楚客盟矣公曰为我子又何求对曰欲速公使视之则信有焉问诸夫人与左师则皆曰固闻之公囚太子乃缢而死公

徐闻其无罪也乃烹伊戾 臣按甚矣宋平公之暗也初伊戾之请从太子以 享客也公固知太子之恶之矣及设诈以陷太子 乃信之而不疑夫欿牲加书谁不能为平公闻之

 逆折其奸而戮之上也徐究其妄而罪之次也乃 遽用其言以囚太子使不得自直而死太子君之 贰也而轻之若是可乎后虽能烹谗者亦无益矣 诗所谓君子不惠不舒

究之殆是之类欤宋寺人柳有宠太子佐恶之华合比曰我杀之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 臣按坎牲埋书

伊戾以之诬太子痤矣寺人柳又 用之以诬华合比焉使三尺童子尝误听于前犹 必省悟于后而平公又信之以逐合比区区小数 随用辄验非为谗者之工乃听者之不聪

也我朝 仁宗时元昊挠边边臣有欲间其骁将者乃陈牲 酒于野若闻其将之死而祭之者祝辞具述交通 之由而悼其不遂元昊逻者至则委而去之是亦 坎牲加书之类

其术至浅也元昊黠卤且堕吾边 臣之计疑其将而杀之况平公乎臣故并着之以 明谗臣之谮敌国之间用智略同人主皆不可以 弗察也楚子之在蔡也生太子建及即位

使伍奢为之师费无极为少师无宠焉欲谮诸王曰建可室矣王为之聘于秦无极与逆劝王取之楚夫人嬴氏至自秦无极言于楚子曰晋之伯也迩于诸夏而楚僻远故弗能与争

若大城城父而置太子焉以通北方王收南方是得天下也王说从之故太子建居于城父明年无极又言于楚子曰建与伍奢将以方城之外叛王信之问伍奢对曰君亦过多矣何

信于谗王执伍奢太子建奔宋 臣按费无极以无宠之故而谮太子其始则劝平 王为纳室焉既娶秦女矣又劝王自纳焉父子之 疑隙既开又劝大城城父而置太子以通北

方焉 此即骊姬二五出申生居曲沃之故智也父子之 势隔而情不通且其居近北方可以交通齐鲁于 是以叛谮之而并及伍奢焉其摇之有渐其发之 有机平王之心往

往以为忠于己而不知夺子之 室曾鸟兽之不如无罪杀子又虎狼之弗若皆无 极实陷之也伍奢既死子员奔吴即启异时入郢 之祸昭王出走楚国几亡又无极实基之也

呜呼 谗人之患一至此哉楚郄宛直而和国人悦之鄢将师为右领与费无极比而恶之令尹子常贿而信谗无极谮郄宛焉谓子常曰子恶欲饮子酒又谓子恶令尹欲饮酒于子

氏子恶曰我贱人也不足以辱令尹令尹将必来辱为惠已甚吾无以酬之若何无极曰令尹好甲兵子出之吾择焉取五甲五兵曰置诸门令尹至必观之而从以酬之及飨日帷诸

门左无极谓令尹曰吾几祸子子恶将为子不利甲在门矣子必无往令尹使视郄氏则有甲焉不往召鄢将师而告之遂攻郄氏且爇之子恶自杀尽灭郄氏之族党杀阳令终与其

弟完及佗与晋陈及其子弟楚郄宛之难国言未已进胙者莫不谤令尹沈尹戍言于子常曰夫左尹与中厩尹莫知其罪而子杀之以兴谤毁至于今未止夫无极楚之谗人也人莫

不知丧太子建杀连尹奢屏王之耳目使不聪明不然平王之温惠共俭有过成庄无不及者所以不获诸侯迩无极也今又杀三不辜以兴大谤几及子矣子而不图将焉用之吴新

有君疆场日骇楚国若有大事子其危哉知者除谗以自安也今子爱谗以自危也甚矣其惑也子常曰是瓦之罪敢不良图九月子常杀费无极与鄢将师尽灭其族以说于国谤言

乃止 臣按费无极之陷郄宛也岂不冤哉郄宛未尝欲 饮子常子常未尝欲就郄氏以饮也凿空造端缔 怨梯祸既劝以甲兵献子常又从而谗之帷兵在 门有实可验子常

安得而不信诸三族无罪而诛 由无极一言以陷之也呜呼酷哉善乎沈尹戍之 言也曰屏王之耳目使不聪明夫人君之耳目本 自聪明谗人翳之于是耳不得闻天下之利

害目 不得睹天下之是非块然孤立若聋瞽然斯语也 岂独无极哉古今谗人之害此一语足以蔽之矣卫侯占梦嬖人求酒于大叔僖子不得与十人比而告公曰君有大臣在

西南隅弗去惧害乃逐大叔遗遗奔晋 臣按大臣重任也卜梦贱工也以大臣之重而为 贱工者私求弗获假卜梦以倾之足以知卫侯之 不明也其后汉孝武时丘子明之属

以卜筮射蛊 因公行诛恣意所为以破灭闻者不可胜数近世 亦有郭天信之流受赂荐人至于卿相盖其托卜 筮也若出于无心而不知其实有心也呜呼戒哉邹忌为齐相

田忌为将不相悦公孙闬谓邹忌曰公何不为王谋伐魏胜则君之功也战不胜田忌不进战而不死曲挠而诛邹忌以为然乃说王使田忌伐魏三战三胜邹忌以告公孙闬闬乃使

人操十金卜于市曰我田忌之人也吾三战三胜声威天下欲为大事吉否卜者出因令人捕卜者验其辞于王前田忌遂走 臣按公孙闬此谋可谓浅矣岂有谋叛其君而卜 于

市者哉威王明主也傥田忌出而与辩其事必 直而邹忌屈矣何走之遽耶夫谗巧多端惟以理 察之则其诬可以坐照不然未有不堕其欺者北齐尚书右仆射祖珽势倾朝野

咸阳王斛律光恶之见必遥骂珽闻而怨之女侍中陆令萱子穆提婆尝求牧田于帝光又争之不与由是祖穆皆怨之光性节俭不好声色罕接宾客杜绝馈饷不贪权势每朝廷会

议常独后言言辄合理行兵营舍未定终不入幕身不脱介胄常为士卒先结发从军未尝败北深为邻敌所惮周勋州刺史韦孝宽密为谣言曰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又曰高山

不推自崩槲木不扶自举令谍人传之于邺邺中小儿歌之于路珽因续之曰盲老公背受大斧饶舌老母不得语使其妻兄郑道盖奏之帝以问珽珽与陆令萱皆曰实闻有之珽因

解之曰百升者斛也盲老公谓臣也与国同忧饶舌老母似谓女侍中陆氏也且斛律累世大将明月声震关西威行突厥谣言甚可畏也遂召光入杀之血流于地□之迹终不灭周

主闻光死为之大赦后六年周灭齐 臣按周之与齐实为敌国周有韦孝宽齐有斛律 光皆名将也然是时周主方明贤能效职齐君昏 暴政出多门陆令萱以保母用事于内

祖珽以憸 邪弄权于外而穆提婆者令萱之子也表里交煽 肆为奸利斛律光以忠劳自奋实深嫉之于是珽 与提婆皆切齿之矣韦孝宽之谣所以倾光也倾 光所以倾齐

也敌国相倾末世常态而珽等又从 而倾之是自倾其国也光死而周为之大赦盖曰 莫予毒也已谗邪之臣杀忠良以资敌国而庸君 昏主一不之察可胜叹哉光之死纔六

年而周灭 齐非周能灭之高纬君臣实自灭也臣前尝论谗 臣之谮敌国之间用智略同不可不察此一事而 二者故俱录之以为千载之戒

 构陷部艺文一 #

  党锢列传序 #

     后汉书 #

孔子曰性相近也习相远也言嗜恶之本同而迁染之涂异也夫刻意则行不肆牵物则其志流是以圣人导人理性裁抑宕佚慎其所与节其所偏虽情品万区质文异数至于陶物

振俗其道一也叔末浇讹王道陵缺而犹假仁以效己凭义以济功举中于理则强梁褫气片言违正则□台解情盖前哲之遗尘有足求者霸德既衰狙诈萌起强者以决胜为雄弱

者以诈劣受屈至有画半策而绾万金开一说而锡琛瑞或起徒步而仕执珪解草衣以升卿相士之饰巧驰辩以要能钓利者不期而景从矣自是爱尚相夺与时回变其风不可留

其敝不能反乃汉祖杖剑武夫兴宪令宽赊文礼简阔绪余四豪之烈人怀陵上之心轻死重气怨惠必雠令行私庭权移匹庶任侠之方成其俗矣自武帝以后崇尚儒学怀经协术

所在雾会至有石渠分争之论党同伐异之说守文之徒盛于时矣至王莽专伪终于篡国忠义之流耻见缨绋遂乃荣华丘壑甘足枯槁虽中兴在运汉德重开而保身怀方弥相慕

袭去就之节重于时矣逮桓灵之间主荒政谬国命委于阉寺士子羞与为伍故匹夫抗愤处士横议遂乃激扬名声互相题拂品核公卿裁量执政婞直之风于斯行矣夫上好则下

必甚矫枉故直必过其理然矣若范滂张俭之徒清心忌恶终陷党议不其然乎  李逢吉元稹牛僧孺李宗闵杨嗣复传赞                唐书赞曰夫

口道先王语行如市人其名曰盗儒僧孺宗闵以方正敢言进既当国反奋私昵党排击所憎是时权震天下人指曰牛李非盗谓何逢吉险邪稹浮躁嗣复辩给固无足言幸主孱昏

不底于戮治世之罪人欤  释怀赋

       李翱

 读党锢传哀直道之多尢不容作释怀赋其词曰怀夫人之□□兮历晦蚤而伤离吾心直以无差兮惟上大其能知□何德而必好兮忠何尢而甚疑彼陈词之多人兮胡不去众

而讯之进尽言之不信兮退远去而不获弗验实而考省兮固余道之所厄昔师商之亲圣兮德既均而行革惟肝肠之有殊兮守不同其何责愿披怀而竭闻兮道既塞而已行路非

险而不通兮人忘我而异情王章直而狱死兮李固忠而陷刑自古世之所悲兮矧末俗之衰诚哀贞心之洁白兮疾苗莠之纷生令农夫以手锄兮反剪去乎嘉茎岂捐秽而语之兮

详瞪瞢而不肯听欲释去而不忍兮终留滞亦何成当晨夕而步丘兮仰白日而自明处一世之若流兮何久求而伤情乐此言而自抑兮壮大观于竞生拔馨香之兰兮树蒿蔚以罗

列斥通路而使芜兮恋棘径之中绝置春秋而徇心兮羌与此其奚别昔誓辞而约文兮期共死以皆居嗟所守之既异兮乃汗漫而遗初心皓白而不容兮非市直而望利忠不顾兮

立忌交不同而行弃悲夫不徇己而必仇兮谅非水火其可畏猥吾行之不然兮直愧心而惧义嘉山松之苍苍兮岁苦寒而亦瘁吾固乐其贞刚兮夫何尢乎小异欲静默而绝声兮

岂不悼厥初之所志抑此怀而不可兮终永夜以歔欷  跋朱掾辩诬诗卷后     元黄溍人莫不有是非之心充是心也行于朝廷则为公道发于士君子则为公论公道

废而后公论兴公论息则天理灭矣敬之以刚直取惄受诬而台府为别白是非以昭雪之朝廷之公道行矣奚以士君子之公论为哉诸公犹嗟叹之咏歌之而不已者非专为敬之

发也盖将使在高位而无是非之心灭天理穷人欲者闻敬之之事足以戒也敬之之事前序已详兹故弗论独论其所以不宜无传庸俟夫观人风者焉  酬德赋有

      明卢楠 #

 昔谢宣城作酬德赋以报沈侯楠自庚子岁被诬 系狱十年余自分朽髊永绝人世赵王殿下悯然 锓楠四赋洒以睿藻用雪梧台之冤壬子冬楠既 以上命平反乃如赵朝

谢王哀其穷锡之珍馔肉 药宠隆涣汗天日迭耀方之宣城所感为德何如 然神以理超情以文遣匪辞之丽斯焉取酬于是 因谢名篇聊着鄙赋尔乃岁既暮时将竭寒螀鸣

流芳歇摇落州渚泬寥丘樊千里直视黯然销魂情感□鸡愁凄断猿怅氛浊之褊狭驰清想于天埏慨夸父之邓林吊烛龙于昆仑□余马兮扶桑枝涉余兮桂水湍拾江妃之明珰

跨湘灵之翠銮于是岩巘互起江河横变封豕卧啼雄虺坐眄夙露伤足晨风瘁骭汨海济以倾□□凌风而锻翰岂苍蝇之点玉实萋菲之交煽囚圜土兮曳长缨俯冤颈兮泣吞声

仰飞鸟兮不可攀思日月兮何时明嘉虞卿之撰籍希黄霸之授经简一阅而三叹魂竟夕以九升志沈缅以□陶气于邑而填膺挥思彤管裂衷竹素秋涩就章风谣托赋信阴阳之

迭运韪亏盈之无愆将长号于帝阍赖造始于英藩伟神圣之授彩播天人之名篇涆沥液以淫漓纷藻润而芳妍振金碧之琳琅照丹雘之斒斓羌云涌以霞驳倏龙变而鸟骞皎若

凌天河窥织女云汉之章锵若升清庙聆师涓洞瑟之弦隮末伎于何李藉隆誉于谢田翼二京之可绍埒三都之并翾警司命之炯旨款士师之酸言尔乃声流臣工华照八表市虎

解谗亭姬雪懆返景崦嵫合剑龙沼超灰骴兮发夜台披云雾兮天门开揽衣带兮非畴昔聊踯躅兮心魂哀于是缓贰负之虐械启华表之灵思虽城郭其如故已人民之半非陟北

堂以仿徨痛考妣之先违二稚逝以如往一女殒而方归彼蓬妇之苟活亦老丑而堪悲涉园亭以凝眺见蒹葭之苍苍桥偃蹇以断石壁陊阤而横窗云幽咽于翠岫叶萧瑟于银□

瑶章委兮烟壑桂枝雕兮垂墙望佳人兮不还岁将杪兮怨长于是季冬严寒北风骚屑江云结冻海烟飞雪苍隼凌□代马警节迈世怀贤衔恩赴国仰攀巑岏俯涉清冽揭阊阖以

延伫遵玉阶而屏营壁连钱以衔釭牖疏镂而琐青烂昭华于东序袅翠葆于西清拟承明之彤庐或钧天之帝庭冏虬颜之粹渥冠日表之奇荧侍螭头以敶辞抚龙翼而若惊尔乃

玉音纶发神衷灿亮天风四敷春阳迭畅八珍馨流三臡芬扬□羹已沾凤炙再贶醴酒陈兮泛翠澜醉起舞兮娇朱颜愿君王兮惠一见寿千秋兮歌瑶坛精仿□其如思情邑□而

弗安步徙倚以舛陛涕淋浪而流泉将振翮以遐举忽掩臆而长叹元凝□以凝盼悲风飒而无端昔圜门之多险婴金铁之钩联效魑魅之微躯望豺虎之一餐敢谬想于烟阙览清

辉于凤鸾德裕命而匪测恩润身于无埏幸濡翰于艺圃衔一羽而塞乎巨川乃为之谣曰若有人兮沧海湄汲光景兮驭云螭时蹇产兮隳渊涯宛将逝兮长离思大人造兮参南离

恢冤网兮超涂泥惠芳腆兮恩不訾诚既感兮我心悲输丹悃兮历赋诗弥亿万兮英声垂

 构陷部艺文二 #

  趋翰苑遭诬构四十六韵   唐李绅九五当干德三千应瑞符纂尧昌圣历宗禹盛丕图画象垂新令消兵易旧谟选贤方去智招谏忽升愚大乐调元气神功运化垆脱鳞

超沆瀣翻翼集蓬壶捧日恩光别抽毫顾问殊凤形怜彩笔龙颔借骊珠掷地声名寡摩天羽翮孤洁身酬雨露利口扇谗谀碧海同宸眷鸿毛比贱躯辨疑分黑白举直抵朋徒庭兽

方呈角阶蓂始效莩日倾乌掩魄星落斗摧枢坠剑悲乔岳号弓泣鼎湖乱群逢害马择肉纵狂貙胆为隳肝竭心因沥血枯满帆摧骇浪征棹折危途燕客书方诈尧门信未孚谤兴

金就铄毁极玉生愈砺吻矜先搏张罗骋疾驱地嫌稀魍魉海恨止番禺瘴岭冲蛇入蒸池蹑虺趋望天收雪涕看镜揽霜须草毒人惊剪茅荒室未诛火风晴处扇山鬼雨中呼穷老

乡关远羁愁骨肉无鹊灵窥牖户龟瑞出泥涂烟岛深千瘴沧波渺四隅海标传信使江棹认妻孥到接三冬暮来经六月徂暗滩朝不怒惊濑夜无虞俯首安羸业齐眉慰病夫涸鱼

思雨润僵燕望雷苏诏下因颁朔恩移讵省辜诳夫犹指鹿依社尚凭狐度岭瞻牛斗浮江淬辘轳未平人睚□谁惧鬼揶揄湓浦潮通楚匡山地接吴庾楼清桂满远寺素莲敷髣□

皆停马悲欢尽隙驹旧交封宿草衰鬓重生刍万戟分梁苑双旌寄鲁儒骎骎移岁月冉冉近桑榆疲马愁千里孤鸿念五湖终当赋归去那更学杨朱

 构陷部纪事 #

左传庄公二十八年晋献公娶于贾无子烝于齐姜生秦穆夫人及太子申生娶二女于戎大戎狐姬生重耳小戎子生夷吾晋伐骊戎骊戎男女以骊姬归生奚齐其娣生卓子骊姬

嬖欲立其子赂外嬖梁五与东关嬖五使言于公曰曲沃君之宗也蒲与二屈君之疆也不可以无主宗邑无主则民不威疆埸无主则启戎心戎之生心民慢其政国之患也若使太

子主曲沃而重耳夷吾主蒲与屈则可以威民而惧戎且旌君伐使俱曰狄之广莫于晋为都晋之启土不亦宜乎晋侯说之夏使太子居曲沃重耳居蒲城夷吾居屈群公子皆鄙唯

二姬之子在绛二五卒与骊姬谮群公子而立奚齐晋人谓之二五耦僖公四年初晋献公欲以骊姬为夫人卜之不吉筮之吉公曰从筮卜人曰筮短龟长不如从长且其繇曰专之

渝攘公之羭一熏一莸十年尚犹有臭必不可弗听立之生奚齐其娣生卓子及将立奚齐既与中大夫成谋姬谓太子曰君梦齐姜必速祭之太子祭于曲沃归胙于公公田姬置诸

宫六日公至毒而献之公祭之地地坟与犬犬毙与小臣小臣亦毙姬泣曰贼由太子太子奔新城公杀其傅杜原款或谓太子子辞君必辩焉太子曰君非姬氏居不安食不饱我辞

姬必有罪君老矣吾又不乐曰子其行乎太子曰君实不察其罪被此名也以出人谁纳我十二月戊申缢于新城姬遂谮二公子曰皆知之重耳奔蒲夷吾奔屈五年陈辕宣仲怨郑

申侯之反己于召陵故劝之城其赐邑曰美城之大名也子孙不忘吾助子请乃为之请于诸侯而城之美遂谮诸郑伯曰美城其赐邑将以叛也申侯由是得罪七年夏郑杀申侯以

说于齐且用陈辕涛涂之谮也晏子仲尼相鲁景公患之谓晏子曰邻国有圣人敌国之忧也今孔子相鲁若何晏子对曰君其勿忧彼鲁君弱主也孔子圣相也君不如阴重孔子说

以相齐孔子强谏而不听必骄鲁而有齐君勿纳也夫绝于鲁无主于齐孔子困矣居期年孔子去鲁之齐景公不纳故困于陈蔡之间左传昭公六年宋寺人柳有宠大子佐恶之华

合比曰我杀之柳闻之乃坎用牲埋书而告公曰合比将纳亡人之族既盟于北郭矣公使视之有焉遂逐华合比合比奔卫十二年季平子立而不礼于南蒯南蒯谓子仲吾出季氏

而归其室于公子更其位我以费为公臣子仲许之南蒯语叔仲穆子且告之故季悼子之卒也叔孙昭子以再命为卿及平子伐莒克之更受三命叔仲子欲构二家谓平子曰三命

逾父兄非礼也平子曰然故使昭子昭子曰叔孙氏有家祸杀适立庶故婼也及此若因祸以毙之则闻命矣若不废君命则固有着矣昭子朝而命吏曰婼将与季氏讼书辞无颇季

孙惧而归罪于叔仲子故叔仲小南蒯公子慭谋季氏慭告公而遂从公如晋南蒯惧不克以费叛如齐子仲还及卫闻乱逃介而先及郊闻费叛遂奔齐十九年楚子之在蔡也郧阳

封人之女奔之生大子建及即位使伍奢为师费无极为少师无宠焉欲谮诸王曰建可室矣王为之聘于秦无极与逆劝王取之正月楚夫人嬴氏至自秦二十一年夏晋士鞅来聘

叔孙为政季孙欲恶诸晋使有司以齐鲍国归费之礼为士鞅士鞅怒曰鲍国之位下其国小而使鞅从其牢礼是卑敝邑也将复诸寡君鲁人恐加四牢焉为十一牢韩非子内储说

下篇齐中大夫有夷射者御饮于王醉甚而出倚于郎门门者刖跪请曰足下无意赐之余沥乎夷射曰叱去刑余之人何事乃敢乞饮长者刖跪走退及夷射去刖跪因捐水郎门溜

下类溺者之状明日王出而诃之曰谁溺于是刖跪对曰臣不见也虽然昨日中大夫夷射立于此王因诛夷射而杀之费无极荆令尹之近者也□宛新事令尹令尹甚爱之无极因

谓令尹曰君爱宛甚何不一为酒其家令尹曰善因令之为具于□宛之家无极教宛曰令尹甚傲而好兵子必谨敬先亟陈兵堂下及门庭宛因为之令尹狂而大惊曰此何也无极

曰君殆去之事未可知也令尹大怒举兵而诛□宛遂杀之中山有贱公子马甚瘦车甚弊左右有私不善者乃为之请王曰公子甚贫马甚瘦王何不益之马食王不许左右因微令

夜烧刍厩王以为贱公子也乃诛之文公之时宰臣上炙而发绕之文公召宰人而谯之曰女欲寡人之哽耶奚为以发绕炙宰人顿首再拜请曰有死罪三援砺砥刀利犹干将也切

肉肉断而发不断臣之罪一也援木而贯脔而不见发臣之罪二也奉炽炉炭火尽赤红而炙熟而发不烧臣之罪三也堂下得无微有疾臣者乎公曰善乃召其堂下而谯之果然乃

诛之叔向之谗苌弘也为书曰苌弘谓叔向曰子为我谓晋君所与君期者时可矣何不亟以兵来因佯遗其书周君之庭而急去行周以苌弘为卖周也乃诛苌弘而杀之汉书霍光

传光长女为桀子安妻桀因帝姊鄂邑盖主内安女后宫为婕妤数月立为皇后父安为骠骑将军封桑乐侯桀父子既尊盛而德长公主公主近幸河间丁外人桀安欲为外人求封

以列侯尚公主者光不许长主以是怨光桀父子并为将军皇后亲安女光乃其外祖而顾专制朝事由是与光争权燕王旦自以昭帝兄常怀怨望及御史大夫桑弘羊建造酒榷盐

铁为国兴利伐其功欲为子弟得官亦怨恨光于是盖主上官桀安及弘羊皆与燕王旦通谋诈令人为燕王上书言光出都肄郎羽林道上称跸太官先置又引苏武前使匈奴拘留

二十年不降还乃为典属国而大将军长史敞亡功为搜粟都尉又擅调益莫府校尉光专权自恣疑有非常臣且愿归符玺入宿卫察奸臣之变候伺光出沐日奏之桀欲从中下其

事桑弘羊当与诸大夫共执退光书奏帝不肯下明旦光闻之止画室中不入帝问大将军安在桀对曰以燕王告其罪故不敢入有诏召大将军光入免冠顿首谢上曰将军冠朕知

是书诈也将军亡罪光曰陛下何以知之上曰将军之广明都郎属耳调校尉以来未能十日燕王何以得而知之且将军为非不须校尉是时帝年十四尚书左右皆惊而上书者果

亡捕之甚急桀等惧白上小事不足遂帝不听后桀党与有谮光者上辄怒曰大将军忠臣先帝所属以辅朕身敢有毁者坐之自是桀等不敢复言谷永传永为安定太守时上诸舅

皆修经书任政事平阿侯谭年次当继大将军凤辅政尤与永善阳朔中凤薨凤病困荐从弟御史大夫音以自代上从之以音为大司马车骑将军领尚书事而平阿侯谭位特进领

城门兵永闻之与谭书曰君侯躬周召之德执管晏之操敬贤下士乐善不倦宜在上将久矣以大将军在故抑郁于家不得舒愤今大将军不幸蚤薨累亲□序材能宜在君侯拜吏

之日京师士大夫怅然失望此皆永等愚劣不能褒扬万分属闻以特进领城门兵是则车骑将军秉政雍容于内而至戚贤舅执管钥于外也愚窃不为君侯喜宜深辞职自陈浅薄

不足以固城门之守收太伯之让保谦谦之路阖门高枕为知者首愿君侯与博览者参之小子为君侯安此谭得其书大感遂辞让不受领城门职繇是谭音相与不平永远为郡吏

恐为音所危病满三月免转为长史音用从舅越亲辅政威权损于凤时永复说音曰将军履上将之位食膏腴之都任周召之职拥天下之枢可谓富贵之极人臣无二天下之责四

面至矣将何以居之宜夙夜孳孳执伊尹之强德以守职匡上诛恶不避亲爱举善不避仇雠以章至公立信四方笃行三者乃可以长堪重任久享盛宠太白出西方六十日法当参

天今已过期尚在桑榆之间质弱而行迟形小而光微荧惑角怒明大逆行守尾其逆常也守尾变也意岂将军忘湛渐(师古曰湛读曰沈渐读曰潜)

之义委曲从顺所执不强不广用士尚

有好恶之忌荡荡之德未纯方与将相大臣乖离之萌也何故始袭司马之号俄而金火并有此变上天至明不虚见异惟将军畏之慎之深思其故改求其路以享天意音犹不平荐

永为护菀使者后汉书度尚传尚为荆州刺史尚见胡兰余党南走苍梧惧为己负乃伪上言苍梧贼入荆州界于是征交址刺史张盘下廷尉辞状未正会赦见原盘不肯出狱方更

牢持械节狱吏谓盘曰天恩旷然而君不出何也盘因自列曰前长沙贼胡兰作难荆州余党散入交址盘身婴甲胄涉危履险讨击凶患斩殄渠帅余烬鸟窜冒遁还奔尚惧盘先言

怖畏罪戾伏奏见诬盘备位方伯为国爪牙而为尚所枉受罪牢狱夫事有虚实法有是非盘实不辜赦无所除如忍以苟免永受侵辱之耻生为恶吏死为敝鬼乞传尚诣廷尉面对

曲直足明真伪尚不征者盘埋骨牢槛终不虚出望尘受枉廷尉以其状上诏书征尚到廷尉词穷受罪以先有功得原垣荣祖传荣祖为新蔡太守作大形棺材盛仗使乡人田天生

王道期载渡江北监奴有罪告之有司奏免官削爵付东治按无实见原梁江淹自序传淹字文通少年倜党不俗或为世士所嫉遂诬淹以受金者将及抵罪乃上书见意而免焉魏

书薛野传子虎子为徐州刺史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赃污虎子按之于法安等遣子弟上书诬虎子南通高祖曰此其妄矣朕度虎子必不然也推按果虚乃下诏曰夫

君臣体合则功业可兴上下猜惧则治道替矣沛郡太守邵安下邳太守张攀咸以贪婪获罪各遣子弟诣阙告刺史虎子纵民通贼妄称无端安宜赐死攀及子僧保鞭一百配敦煌

安息他生鞭一百可集州官兵民等宣告行决塞彼轻狡之源开此陈力之效北史崔亮传光韶亮从父弟也刺史元弼前妻是光韶之继室兄女弼贪婪不法韶以亲情极相非责弼

衔之时耿翔反于州界弼诬光韶子通与贼连结囚其合家考掠非理而光韶与之辩争词色不屈北齐书宋游道传游道为尚书左丞魏安平王坐事亡章武二王及诸王妃太妃是

其近亲者皆被征责都官郎中毕义云主其事有奏而禁有不奏辄禁者游道判下廷尉科罪高隆之不同于是反诬游道厉色挫辱己遂枉考群令史证成之与左仆射襄城王旭尚

书郑述祖等上言曰饰伪乱真国法所必去附下罔上王政所不容谨按尚书左丞宋游道名望本阙功绩何纪属永安之始朝士亡散乏人之际叨窃台郎躁行谄言肆其奸诈罕识

名义不顾典文人鄙其心众畏其口出州入省历清资而长恶不悛曾无忌讳毁誉由己憎恶任情比因安平王事遂肆其褊心因公报隙与郎中毕义云递相□举又左外兵郎中魏

叔道牒云局内降人左泽等为京畿送省令取保放出大将军在省日判听游道发怒曰往日官府成何物官府将此为例又云乘前旨格成何物旨格依事请问游道并皆承引案律

对捍诏使无人臣之礼大不敬者死对捍使者尚得死坐况游道吐不臣之言犯慢上之罪口称夷齐心怀盗跖欺公卖法受纳苞苴产随官厚财与位积虽赃污未露而奸诈如是举

此一隅余诈可验今依礼据律处游道死罪是时朝士皆分为游道不济而文襄闻其与隆之相抗之言谓杨遵彦曰此真是鲠直大刚恶人遵彦曰譬之畜犬本取其吠今以数吠杀

之恐将来无复有吠狗诏付廷尉游道坐除名册府元龟崔季舒为黄门郎高隆之为太保初文襄委任兼右仆射崔暹及季舒等及文宣即位隆之启文宣王并欲害之不许文宣以

隆之旧齿委以政事季舒等仍前隙乃谮云隆之每见诉讼者辄加哀矜之意以示非己能裁文宣以其受任既久知有冤状便宜申涤何得委过要名非大臣义天宝五年禁止尚书

省隆之曾与元昶宴饮酒酣语昶曰与王交游当生死不相背人有密言之者文帝未登庸之日隆之意常侮帝帝将受魏禅大臣咸言未可隆之又在其中帝深衔之因此遂大发怒

令壮士筑百余棒放出渴将饮水人止之隆之曰今日何在遂饮之因从驾死于路中北齐书杜弼传弼为卫尉卿以本官行郑州事未发为家客告弼谋反收下狱案治无实久乃见

原因此绝朝见斛律金传金子光为左丞相祖穆积怨周将军韦孝宽忌光英勇乃作谣言令间谍漏其文于邺曰百升飞上天明月照长安又曰高山不推自崩檞树不扶自竖祖珽

因续之曰盲眼老公背上下大斧饶舌老母不得语令小儿歌之于路提婆闻之以告其母令萱萱以饶舌斥己也盲老公谓珽也遂相与协谋以谣言启帝曰斛律累世大将明月声

震关西丰乐威行突厥女为皇后男尚公主谣言甚可畏也帝以问韩长鸾鸾以为不可事寝祖珽又见帝请间唯何洪珍在侧帝曰前得公启即欲施行长鸾以为无此理珽未对洪

珍进曰若本无意则可既有此意而不决行万一泄露如何帝曰洪珍言是也犹豫未决会丞相府佐封士让密启云光前西讨还敕令放兵散光令军逼帝京将行不轨事不果而止

家藏弩甲奴僮千数每遣使丰乐武都处阴谋往来若不早图恐事不可测启云军逼帝京会帝前所疑意谓何洪珍云人心亦大圣我前疑其欲反果然帝性至怯□恐即变发令洪

珍驰召祖珽告之又恐追光不从命珽因云正尔召之恐疑不肯入宜遣使赐其一骏马语云明日将往东山游观王可乘此马同行光必来奉谢因引入执之帝如其言顷之光至引

入凉风堂刘桃枝自后拉而杀之时年五十八于是诏称光谋反今已伏法其余家口并不须问寻而发诏尽灭其光长子武都为梁兖二州刺史光死遣使于州斩之次须达中护军

开府仪同三司先卒次世雄开府仪同三司次恒伽假仪同三司并赐死旧唐书皇甫无逸传无逸迁御史大夫时益部新开长吏横恣令无逸持节巡抚之有皇甫希仁者见无逸专

制方面侥幸上变云臣父在雒阳无逸为母之故阴遣臣与王世充相知高祖审其诈数之曰无逸逼于世充弃母归朕今之委任异于众人其在益州极为清正此盖群小不耐欲诬

之也此乃离间君臣惑乱我视听于是斩希仁于顺天门遣给事中李公昌驰往慰谕之俄而又告无逸阴与萧铣交通者无逸时与益州行台仆射窦琎不协于是上表自理又言琎

罪状高祖览之曰无逸当官执法无所回避必是邪佞之徒恶直丑正共相构扇也因令刘世龙温彦博将按其事率无验而止所告者坐斩窦琎亦以罪黜无逸既返命高祖劳之曰

公立身行己朕之所悉比多谮诉者但为正直致邪佞所憎耳册府元龟崔善武德中为尚书左丞甚获当时之誉诸令史恶其明察为谤书曰崔子曲如钩随例得封侯高祖闻而劳

勉之曰浇薄之后人多丑正昔齐末奸吏歌斛律明月高纬愚暗遂灭其家朕虽不明幸免斯事因下敕购流言者将加罪焉杨表陕州人时刘师立为左骑卫将军奉使幽州道简典

军国表上书告师立自云眼有赤光体有非常之相姓氏又膺符谶及师立还太宗谓之曰人言卿欲反师立大惧曰臣仕于隋不过六品身材驽下不敢辄希富贵过蒙陛下非常之

遇以性命许国而陛下功成事立臣致位将军顾己循省实逾□分臣是何人辄敢言反太宗笑曰知卿不然此人妄言耳宜勿为怀赐帛六十匹召入卧内而慰谕之李义府高宗永

徽中为中书侍郎同中书门下三品其状貌温恭与人语必嬉怡微笑而褊忌阴贼既处权要欲人附己微忤意者辄加倾陷故时人言义府笑中有刀又以其柔而害物亦谓之李猫

许敬宗高宗显庆中为中书令初皇后武氏以长孙无忌害重赐而不助己也深衔之又韦宁预闻废立之谋独无言以持两端亦不悦无忌以敬宗希旨附会尝正色折之繇是敬宗

尝候无忌将因事构陷之会有雒阳人李奉节上封告太子洗马韦季方监察御史季巢交通朝贵有朋党之事诏敬宗与侍中辛茂将命鞫之敬宗按之甚急季方事迫自刺不死又

搜奉节得私书有题与赵师者遂奏言赵师即无忌也隐为阴语拟陷忠良伺隙谋反帝惊曰岂当有此或容恶人间构少生疑阻至于即反犹恐不然敬宗奏曰臣始未推勘自奉节

有赵师之言又得伪书是季方所作即疑无忌欲反使其潜行构间斥除忠臣近戚此计若行自然权归无忌踪迹已露陛下犹有所疑恐非社稷之福帝泣曰我家不幸亲戚中频有

恶事往年高阳公主与朕同气遂共其夫协计谋反今阿舅复作恶心近亲如此使我惭见百姓此事若实当如之何敬宗奏曰房遗爱乳臭小儿与女子谋反宁能成事岂如无忌当

今奸雄天下之所畏伏若一旦窃发陛下遣谁当之此是宗庙有灵皇天嫉恶因推小事发其大罪岂非天下之庆臣恐无忌知季方自刺即为急计攘袂一呼啸命同恶必为宗庙之

忧臣往见宇文化及其父述为炀帝所委地居亲娅身执国权十有余年势倾天下父终子继化及典禁兵遂于江都作乱初夜宫城门闭既称骁果欲叛矫制集人先杀不同己者臣

家亦即被破苏威裴矩崔君肃等皆于马前舞蹈比至天明即倾隋室故事不远诚愿陛下决之帝又令审加按问翌日敬宗又奏曰韩瑗尝语无忌云柳奭褚遂良等劝舅立梁王为

太子今梁王既废帝又疑舅故遣高履行外出自安之计见长孙祥又出及瑗得罪即日夜共计方等图谋觅便即反臣参验辞伏并相符合请即收捕挂法破家帝又泣曰阿舅果尔

我决不忍杀之若处分与罪后代书史道我不知和其亲戚使至于此天下将谓我何敬宗曰汉文帝汉室之明主薄昭即是阿舅从代来日亦有元勋于后唯坐无辜杀人帝惜国之

法纪遂令朝臣丧服就宅哭而杀之良史不以为失今无忌忘先朝之大德舍陛下至亲听受邪谋遂怀悖道意在移社稷倾宗庙挠乱天下涂炭生灵若此薄昭罪恶未可同日而语

按诸刑典合诛五族愿速即处分以安天下臣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大机之事间不容发若少迟延恐即生变且无忌先朝谋取天下天下伏其智作宰相三十年百姓畏其威可谓

威能伏物智能动众有同汉之王莽魏之司马懿今反从首露逆党自承陛下何疑不即断决帝竟不引问无忌便下诏廷斥之仍发道次州府兵援送于黔州其子秘书监驸马都尉

冲等并除名配流岭表张易之为麟台监长安三年八月易之与其弟司仆卿昌宗权位日煽倾朝附之其心自负益欲作难将因皇太子遂赞御史大夫魏元忠及司礼丞高戬交通

密谋造飞语曰君老矣吾属当挟太子可谓耐久则天感其言召皇太子相王讳及诸宰相令易之昌宗与元忠及戬于前参对反复不绝昌宗又引凤阁舍人张说令证其事说初不

知之及则天重令宰相与河内王懿宗推鞫遂坚执不附会由是贬元忠为高安尉及戬流于岭表郑愔则天时为临武丞及来俊臣受制按狱志在屠害忠良每有罗织文状密令愔

草定深情致其罪取于俊臣旧唐书杨国忠传国忠蒲州永乐人也天宝初授监察御史时李林甫将不利于皇太子掎摭阴事以倾之侍御史杨慎矜承望风旨诬太子妃兄韦坚与

皇甫惟明私谒太子以国忠怙宠敢言援之为党以按其事京兆府法曹吉温舞文巧托为国忠爪牙之用因深竟坚狱坚及太子良娣杜氏亲属柳绩杜昆吾等痛绳其罪以树威权

于京城别置推院自是岁连大狱追捕挤陷诛夷者数百家皆国忠发之林甫方深阻保位国忠凡所奏劾涉疑似于太子者林甫虽不明言以指导之皆林甫所使国忠乘而为邪得

以肆意迁御史中丞日加亲幸初杨慎矜希林甫旨引王为御史中丞因构大狱以倾东宫既帝意不回慎矜稍避事防患因与有隙乃附国忠奏诬慎矜诛其昆弟由是权倾内外公

卿惕息隋唐嘉话补阙乔知之有宠婢为武承嗣所夺知之为绿珠篇以寄之末句云百年离别在高楼一旦红颜为君尽宠者结于衣带上投井而死承嗣惊惋不知其故既见诗大

恨知之竟坐此见构陷亡册府元龟来子珣为侍御史天授二年腊月诬构文昌左相魏王承嗣文昌右相岑长倩监修国史殿中监河内王懿宗兼简较右金吾卫大将军雅州刺史

刘行实及弟渠州刺史行瑜尚衣奉御行感并兄子鹰扬卫将军虔通并以谋反诛来俊臣累迁侍御史天授初王公百僚皆劝革命右卫将军李安静太子少保纲之孙独义形于色

无所陈请及被收下制狱俊臣诘其反状安静谓曰以我是唐家老臣须杀任杀若问以谋反实无可对俊臣竟诬构杀之二年腊月刘行感兄弟坐谋反制令纳言史务滋与俊臣同

鞫其狱俊臣奏言务滋素与行感周密意欲寝其反状则天怒令俊臣鞫之务滋恐被陷于极刑遂自杀俊臣迁御史中丞三年十月奏凤阁侍郎裴宣礼前文昌右丞卢献御史中丞

魏元史潞州刺史李嗣真并谋逆请诛之制不许特令免死文昌左相魏王承嗣曰仁杰包藏逆节事迹并彰陛下虽欲屈法申恩无以惩艾凶慝则天曰朕好生恶杀志在恤刑涣汗

已行不可更返殿中侍御史霍献可奏曰陛下不杀裴宣礼等臣请绝命于前遂以头触殿阶流血覆面献可即礼之甥以此表人臣之节凤阁舍人向光道侍御史张知默又极言请

诛之不许惟左授知古江夏县令仁杰彭泽令宣礼夷陵令元史涪陵令献西乡令行本嗣真流于岭表又羽林将军苏干俊臣素忌嫉之遂诬奏在魏州与琅琊王冲书疏往复囚系

狱发愤而卒又泉献诚为右卫大将军俊臣怒遂诬其谋反缢杀之又俊臣与太仆少卿李昭德素不协遂诬构以反罪姚庭筠为御史中丞节愍太子之举兵魏元忠子升为其□从

遂为乱兵所杀庭筠诬奏曰臣闻贞观中兵部尚书侯君集有社稷元勋蒙赐铁券后与太子承干谋反法司断以极法太宗临朝谓群臣曰君集有功于国朕将乞其性命公卿等许

我乎于是群臣争进皆云君集拟倾危社稷天地不容请处斩之以明大法太宗涕泣与诀令依国典斩于四达之衢以谢天下其后房遗爱薛万彻及齐王祜等作逆虽是懿亲皆从

国法诛戮今魏元忠与李多祚等结构谋反并男俱入逆从陛下仁恩欲掩其过臣今讦扬是犯龙鳞忤主意但以事缘宗社岂能希旨不言且元忠功不逮君集身又非国戚君集等

反形纔见未有兵戈元忠等兵缠紫微围遍宸座今朝廷喧议皆云据元忠衅逆合赤族污宫在朝廷有朋党宽救其恶为饰诈词以惑圣听昔宣尼为鲁司寇七日诛少正卯臣蒙擢

居宪司已经十日不能诛锄逆党息朝廷纷议可谓素餐尸禄负陛下鼎镬之烹愿行两观之诛以绝四凶之慝中宗颇然之由是贬元忠宋州员外司马崔湜中宗时为吏部员外郎

桓敬之作相也□武三思谗间推湜为耳目使伺其动静俄而中宗□忌功臣于三思恩宠渐密湜每得桓敬一言片议皆以报三思及诸公被流湜又说三思宜尽除之以绝归望三

思问谁可使者湜表兄周利贞先为桓敬所恶自侍御史出为嘉州司马湜举之克行桓敬等闻利贞至皆自杀三思擢利贞为御史中丞湜后为襄州刺史时谯王重福谪居均州阴

怀异志赠湜黄金宝带帝之为太子有郎李庆远特承恩宠颇弄权势湜以带赠之会庆远以罪被录观者怪金带奇作非人间所有湜密谓庆远曰勿款此带所来我当使汝无事乃

厚赂行笞者冀杀庆远以灭口其倾险如此湜谓人曰吾之入门及出身历官未尝不为第一丈夫当先据要路以制人岂能默默受制于人也是故进趣无已而不以令终李林甫开

元末为中书令耽固权宠已自封植朝望稍着必阴计中伤之初韦坚登朝以坚皇太子妃兄引居要职示结恩信实图倾之乃潜令御史中丞杨慎矜阴伺坚隙会正月望夜皇太子

出游与坚相见慎矜知之奏帝帝大怒以为不轨黜坚林甫因是奏李适之与韦坚昵狎及裴宽韩朝宗并曲附递之帝以为然赐坚自尽后慎矜权位渐盛林甫又忌之乃引王为御

史中丞托以心腹希林甫意遂诬罔密奏慎矜左道不法遂夷其家天宝八载太府赵奉璋告林甫罪状一十余条告书未上林甫知之讽御史台逮捕以为妖言重杖决杀常侍言旨

元宗为太上皇时在兴庆宫属久雨初晴幸勤政楼楼下市人及往来者愈喜曰今日再得见我太平天子传呼万岁声动天地时肃宗不豫李辅国诬奏云此皆九仙媛高力士陈元

礼之异谋也下矫诏迁太上皇于西内绝其扈从部伍不过老弱二三十人及中道攒刃辉日辅国统之太上皇惊欲坠马数四左右扶持得免高力士跃马前进厉声曰五十年太平

天子李辅国旧为家臣不宜无礼李辅国下马失其辔又宣太上皇语曰将士各得好在否于是辅国令兵士咸韬刃鞘中高声云太上皇万福一时拜舞力士又曰李辅国拢马辅国

遂拢马着靴行与将士等护侍太上皇平安到西内辅国领众既退太上皇泣持力士手曰微将军阿瞒已为兵死鬼矣九仙媛力士元礼皆呜咽流涕翌日竟为辅国所构流九仙媛

于岭南安置力士元礼长流远恶处此事本在朱崖太尉所续桯史第十六条内盖以避时事所以不书也册府元龟唐旻肃宗时为御史诬蒲州刺史颜真卿贬饶州刺史唐书颜真

卿传御史吉温以私怨构中丞宋浑谪贺州真卿曰奈何以一时忿欲危宋璟后乎册府元龟顾繇吴人代宗时诣阙献书称旨受京兆府华原县令性□狂时封事可以奏冀有超拜

及领华原骯脏不受诏乃讪时政发宰臣元载阴私载稽颡自陈代宗遂怒繇逐为绵州百姓陈少游代宗时为宣越扬三镇观察初结元载每年馈金帛约十万贯又多纳贿于用事

中官赂奉先刘清潭吴承倩等繇是美声达于中禁后见元载在相位年深以过犯渐见疑忌少游亦稍□之无何载子伯和贬官扬州少游外与之深交结而阴使人伺其过失密以

上闻代宗以为忠待之益厚令狐峘德宗时为礼部侍郎有杜封者故相鸿渐之子求补弘文生宰相杨炎尝出杜氏门下托封于峘峘谓使者曰相公诚怜封欲成其名乞署封名下

一字峘因得以记焉炎不意峘之卖己乃暑名托峘明日疏言宰相炎迫臣以私臣从之则负陛下不从则炎当害臣德宗以问炎炎具道所以德宗怒曰此奸人不可奈何欲杖杀之

炎救解乃出为衡州别驾李逢吉宪宗朝为门下侍郎平章事时用兵讨淮蔡帝以兵机委裴度逢吉虑其成功密沮之由是相恶穆宗长庆初逢吉为兵部尚书时裴度自太原入朝

以招怀河朔功度复与工部侍郎元稹相次拜平章事度在太原时表论元稹奸邪及同居相位逢吉以为势必相倾乃遣人告和王傅于方结客欲为稹刺度及捕于方鞫之无状稹

度俱罢相位逢吉代为门下侍郎平章事自是寖以恩泽结朝臣之不逞者作谤言百端中伤度赖学士李绅韦处厚于帝前言度为逢吉排斥而度有功不宜摈弃故得以仆射在朝

李绅有宠逢吉恶之乃除为中丞又欲出于外乃以吏部侍郎韩愈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仍放台参以绅福直必与愈争及制出绅果移牒往来乃罢愈为兵部侍郎绅为江西观察

使旧唐书窦群传群危言激切宰相武元衡李吉甫皆爱重之元衡辅政举群代己为中丞群奏刑部郎中吕温羊士谔为御史吉甫以羊吕险躁持之数日不下群等怒怨欲因倾之

吉甫尝召术士陈登宿于安邑里第翌日群命捕登考劾伪构吉甫阴事密以上闻帝召登面讯之立辨其伪宪宗怒将诛群等吉甫救之出为湖南观察使数日改黔州册府元龟于

方穆宗时为和王傅会元稹作相欲以奇策平河朔群盗方以策画干稹而李逢吉之党欲倾裴度乃令人告稹欲结客刺度事下法司按鞫无状而方竟坐诛李训为国子博士翰林

侍讲学士文宗性守正嫉恶以宦者权宠太过继为祸胎训在翰林讲诗之际或语及巷伯事则再三愤激以动帝心帝以其言论纵横谓能成事遂以其诚谋于训及郑注太和九年

累迁礼部侍郎平章事出郑注为凤翔节度使约以其年十一月诛中官至其月二十一日帝御紫宸殿左右班定金吾使韩约上书臣本署内厅后有石榴树昨夜三更甘露降臣已

有状递门贺讫臣以甘露上瑞味甘气香其色炫耀此实圣德广被上天降休臣目睹嘉祥不胜庆悦蹈舞再拜宰相王涯贾餗舒元舆香案前拜贺百官相次皆称贺训元舆因奏曰

甘露发祥俯迩宫禁陛下实宜亲观以受天庆帝允之班退出阁百官复列班于含元殿庭日至辰时帝乘软舁出自紫宸门内官两中尉枢密使已下翼侍而进由含元殿东阶升殿

宰相供奉官分列于副阶之上南班官两列于殿下渠北帝曰宰相及两省官且往树下观之于是宰相领两省官东入金吾仗将军厅事同看甘露曰此非真甘露也训谓两省官曰

公等子细视之帝令辨验不可容易良久归班训奏曰臣与两省官细视其状恐非甘露此事不可轻言言出之后四方须有称贺臣恐未是真瑞帝曰岂当有如此事顾左右军中尉

及内官等曰尔等往验之皆罗而去时新除太原节度使王璠邠宁节度使郭行余并在本班训皆相约曰有急须相就共张形势于是训急召王璠郭行余曰来受敕旨时邠宁兵士

来迎行余数百人皆执弓刀立于丹凤门外训复遍呼之曰两镇军将官健悉入圣上欲亲有处分王璠恐悚不前行余独拜殿下邠宁兵士竟亦不至内官至甘露下回旋良久韩约

气慑汗流不能举首左右军中尉曰将军何故如此后风吹厅幕内见执兵仗者甚众内官惊恐走出阍者执关欲锁其外门为众所叱执关而不能举内官回或持树枝乃以小瓷□

盛甘露以进训见如此连声呼金吾兵仗令上殿护卫乘舆每人赏钱一百贯文内官以事势非常众扶辇舆决破罘罳自含元殿北下殿疾趋训攀辇连呼曰陛下不得入内金吾兵

仗数十人亦随训而入京兆少尹知府事罗立言倾其徒自东来御史中丞李孝本领其徒自西来各二百余人皆上殿纵击但闻有叫呼冤枉之声内官或有被血罗拽出者数人训

持辇愈急迤逦入宣政门帝叱之内官郄志荣以手击其胸训仆于地辇入东上阁门阁门既闭闻呼万岁者数四百官错愕莫知所为王涯贾餗舒元舆归中书就食曰必将开延英

召对两省官就见宰相涯曰不知是何事也诸公且各自取便须臾吏走曰有兵自内来遇人即杀宰相已下仓皇走出两省人吏及金吾健儿共千余阗门争出宰相等纔及出门兵

士已合在门内不能出者凡六七百人皆死时王璠男遐休直弘文馆其日初莅所职馆中官属驾部郎中充学士令狐定领其僚六人送之悉为兵士所擒欲杀者三四内官大盈库

使宋守义自号为斩斫使翌日执遐休送神策军戮之其余皆获而免焉其日王涯步行至永昌里茶肆为左神策所擒舒元舆易服单骑出安化门右神策军骑追及之贾餗变服宿

于人间明日自诣右神策军其日夜半左神策军取王璠于长兴里私第取罗立言于太平里私第自王涯已下骨肉妻子一时捕击训再从弟户部员外郎元皋涯子工部郎中集贤

殿学士孟坚太常博士仲兴其余稚少皆连襟系颈送入两军无少长尽诛之妇女或有存者配没掖庭天下州县捕索尢切至于婴孩亦皆流窜北梦琐言朱全忠先以蒋元晖为枢

密使伺帝动静积庆何太后以昭宗见害之后常恐不保旦夕曾使宫人阿秋面召元晖属戒所乞它日传禅之后保全子母性命言发无不涕零先是全忠速要传禅召元晖到汴州

责以太迟元晖以传禅先须封国授九锡之命俟次第行之全忠怒曰我不要九锡看作天子否元晖归奔洛阳与宰相商量为赵殷衡诬谮云与太后交通欲延唐祚乃命殷衡逼杀

太后及宫人而诛蒋元晖时人冤之赵殷衡后改姓孔名召循亦莫知其实是何姓仕后唐明宗为宣徽使出为许昌沧州两镇时人知其狡谲倾险莫不惮之册府元龟后唐韩玫与

供奉官乌昭遇同使两浙昭遇本伪梁之承旨数使吴越先是以其数将命故令使之昭遇至彼每以国情私于吴人仍名吴越国王钱镠为殿下自称臣指两地则云南朝北朝及昭

遇谒镠称见拜蹈如事至尊副使韩玫数让之昭遇对其人诮玫曰昭遇事过五朝天子四为吴越使时事数变昭遇犹在公辈何凝滞耶复阴许镠陈奏所求之事使回玫具陈其事

故停削镠官爵令致仕是日以乌昭遇下御史台寻赐自尽后有自杭州使还者言昭遇无臣镠事皆玫诬构云玫恃安重诲之势颇凌乌昭遇尝于杭州既醉以马棰击昭遇镠欲奏

之昭遇祈而止及复命反诬昭遇人颇以为冤孔谦庄宗同光初为租庸副使谦本州之干吏上自天佑十二年帝平定魏博会计皆委制置谦能曲事权要效其才力帝委以泉货之

务设法箕敛七八年间军储获济及帝即位于邺城谦已当为租庸使物议以谦虽有经营济赡之劳然人地尚卑不欲骤总重任枢密使郭崇韬举魏博观察判官张宪为租庸使以

谦为副谦悒然不乐者久之帝既平梁许谦径自魏州驰之行在因谓崇韬曰魏都重地须大臣弹压以谦筹之非张宪不可崇韬以为忠告即奏宪为邺都副留守乃命宰臣豆卢革

专判租庸谦弥失望乃寻革过失时革以手书使省库钱数十万谦以手书示崇韬微讽闻于革革惧上表请崇韬专其事崇韬亦辞避帝问当委何人为可崇韬曰孔谦虽久掌货泉

然物议未尝居大任以臣所见却委张宪为便帝促征之宪性精辨为趍时者所忌人不佑之谦乘间诉于豆卢革曰租庸钱谷悉在眼前委一小吏可办邺都本根之地不可轻付于

人与唐尹王正言无裨益之才徒有独行诏书既征张宪复以何人为代豆卢革言于崇韬崇韬曰邺都分司列职皆主上旧人委王正言何虑不办革曰俱是失也设不获巳以正言

掌租庸取书于大臣或可办矣若付之方面必败人事谦以正言非德非勋懦而易制曰此议为便然非己志寻摘正言之失泣讯于崇韬厚赂阉伶以求进用人知奸谄沮之乃上章

请退帝怒其规避将置于法乐人景进于帝前解喻而止王正言风病恍惚不能综三司事景进屡言于帝乃以正言守礼部尚书以谦为租庸使晋张彭常山九门人少不知书始为

公府通赞遂假州县后唐庄宗改镇州为北都以任圜为真定尹兼知管内戎事则以彭为留守推官事无巨细悉访于彭由是赵之士大夫无得而进彭素贪黩利权所入圜多为所

卖及废都为方面朝廷命枢密使郭崇韬为节度使遥领之崇韬素爱其地欲归利私门而彭献计于圜择公籍所有多隐之以为他费崇韬深忿其事会庄宗平常山时获赵王镕家

妓千余使宦者选留百人闻有许氏尤色彭赂守者以废疾匿于僧坊后宫中访知急召彭赴雒欲害之彭将戒途以前与圜所隐泉货使人封籍驰白崇韬崇韬乃德彭而怒圜寻奏

解许氏之罪授秘书丞知齐州管田事其险巧多此类也明宗即位以圜为相判三司事圜奏彭守秘书少监度支判官圜竟得罪死于涂阳议者以彭误败之所致也近安重诲亦云

任之过尽由张彭王瑜天福中为赞善大夫会濮阳郡秋稼丰秀藉税不均命乘使车按察定计既至郡谓校簿吏胡蕴惠鹗曰余有处约之疾室无增货为我致意县尹且求假贷于

是鄄城令刘承珪濮阳令王傅宝临濮令曹光裔雷泽令张璇范阳令范皋聚钱五十万私书而献瑜以书上奏帝览称叹曰廉直清慎尚有如此者诚良臣也二吏五宰即时黜瑜则

进位大尉少卿诏书褒美十国春秋吴越仁俊传仁俊警敏有智略文穆王继立诸将多恃强诣府请诛刘仁杞等王命仁俊宣教音词弘亮意旨晓畅诸将皆慑服去王以为仁俊能

大奇之及元元□获罪于王王欲按将吏与交通者株连未巳仁俊谏曰昔光武克王郎曹公破袁绍皆焚其书疏以安反侧今宜效之由是中外得以帖然忠献王时仁俊为内外马

步都统军使而仁俊母故杜昭达之姑也富人程昭悦者以私憾诬阚璠与昭达谋奉仁俊为乱王于是杀璠昭达而夺仁俊官幽之东府昭悦复收仁俊故吏慎温其使证仁俊之罪

每上彭时五毒备至温其坚守不屈王嘉温其节擢为显职未几昭悦伏诛释仁俊之囚广顺元年忠懿王以仁俊无罪复其官爵历仕威武军节度使检校太保卒谥安简钱惟济传

惟济知绛州民有植条桑者盗夺桑不能得乃自创其臂诬桑主欲杀人久系不能辩惟济取盗与之食视之盗以左手举匕箸惟济曰以右手创人者上重下轻今汝创特下重正用

左手伤右臂非尔自为之耶盗乃服诬妄罪南唐徐铉传铉知制诰与宰相宋齐丘不协时有得军中书檄者铉与锴评其援引不当檄故殷崇义笔也由是崇义与齐丘诬铉锴泄机

事铉坐贬泰州司户掾锴贬乌江尉南汉锺允章传后主嗣皇帝位以允章藩府旧僚颇加敬礼擢尚书左丞参知政事允章素疾宦官用事且性戆不善作隐语至是直请诛乱法者

数人以正纲纪后主不能从而宦官辈已人人切齿矣大宝初会后主将祀圜丘前三日允章与礼官登坛四顾指麾设神位内侍监许彦真望见之以谓是可诬允章而杀之也阳言

曰此谋反耳乃拔剑升坛允章迎叱彦章彦章即驰告允章反后主曰朕待允章厚岂有此耶龚澄枢李托等共证以为然后主乃下允章狱遣宦官与礼部尚书薛用丕杂治之遂族

诛允章是日天色惨淡国人以允章素忠鲠皆为掩涕及彦真被杀后始收葬焉自是宦官益横而国亦因以亡辽史萧陶隗传太康中累迁契丹行宫都部署上尝谓群臣曰北枢院

军国重任久阙其人耶律阿思萧斡特剌二人孰愈群臣各誉所长陶隗独默然上问卿何不言陶隗曰讹特剌懦而败事阿思有才而贪将为祸基不得已而用败事犹胜基祸上曰

陶隗虽魏征不能过但恨吾不及太宗尔然竟以阿思为枢密使由是阿思衔之九年西圉不宁阿思奏曰边隅事大可择重臣镇抚上曰陶隗如何阿思曰诚如圣旨遂拜西南招讨

使阿思阴与萧阿忽带诬奏贼掠漠南牧马及居民畜产陶隗不急追捕罪当死诏免官宋史冯瓒传干德三年充枢密直学士太祖独任用瓒尝与赵普言瓒有奇才普忌之乃遣诣

蜀平寇潜令所亲信从其行密察其过即亡入京师击登闻鼓讼瓒及监军绫锦副使李美通判殿中侍御史李□受财为奸事急召归阙亲问之词理屡屈既而普遣人至潼关阅其

囊装得金带珍玩之物皆封题将以赂刘□□方在太宗幕府瓒具伏普言法当究太祖欲贷之普固执不可乃削去名籍瓒流登州沙门岛美配隶通州海门岛□免所居官王荣传

荣为定州行营都部署母老不迎养诏罢督责授右骁卫大将军寄班供奉官张明获定州兵睹荣不法间尝规正荣护短每疾其攻己庄宅使王斌亦监军是州素与荣善意明构荣

之罪因摭明以报怨下枢密院问状皆不实上怒语左右曰张明起贱微中以蹴鞠事朕洁己小心见于辈流夫刑罚之加必当其罪今王斌以荣故而曲奏明罪欲致刑宪苟失其当

适足以快荣之心而诬罔得以肆行矣且荣凌轹同类事君与亲鲜竭其力国家赏罚之柄非所敢私将帅之职非裨校同朕岂党张明而弃王荣哉奈何不求直于理之当也遂赐劳

明缗钱束帛荣迁右羽林军大将军侯益传益子仁宝以荫迁太子中允即赵普妹婿卢多逊与普有隙普罢相即以仁宝知邕州州之右江生毒药树宣化县人常采货之仁宝以闻

诏尽伐去九年不代太平兴国中上言陈取交州之策太宗大喜令驰驿召归多逊遽奏曰若召仁宝其谋必泄蛮裔增备未易取也不如授仁宝飞挽之任且经度之别遣偏将发荆

湖士卒一二万人长驱而往势必万全帝以为然遂以仁宝为交州水陆计度转运使前军发遇贼锋甚盛援兵不继遇害死江中毕士安传士安与寇准同拜平章事士安兼监修国

史居准上准为相守正嫉恶小人日思所以倾之有布衣申宗古告准交通安王元杰准皇恐莫知所自明士安力辩其诬下宗古吏具得奸罔斩之准乃安王拱辰传苏舜卿会宾客

于进奏院王益柔醉作傲歌拱辰风其僚鱼周询刘元瑜举劾之两人既窜废同席者俱逐时杜衍范仲淹为政多所更张拱辰之党不便舜卿益柔皆仲淹所荐而舜卿衍婿也故因

事倾之由此为公议所薄欧阳修传修为龙图阁学士河北都转运使时杜衍等相继以党议罢去修慨然上疏曰杜衍韩琦范仲淹富弼天下皆知其有可用之贤而不闻其有可罢

之罪自古小人谗害忠良其说不远欲广陷良善不过指为朋党欲动摇大臣必须诬以颛权其故何也去一善人而众善人尚在则未为小人之利欲尽去之则善人少过难为一一

求瑕惟指以为党则可一时尽逐至如自古大臣已被主知而蒙信任则难以他事动摇唯有颛权是上之所恶必须此说方可倾之正士在朝群邪所忌谋臣不用敌国之福也今此

四人一旦罢去而使群邪相贺于内四裔相贺于外臣为朝廷惜之孔道辅传道辅复入为御史中丞受诏鞫冯士元狱事连参知政事程琳宰相张士逊素恶琳而嫉道辅不附己将

逐之察帝有不悦琳意即谓道辅上顾程公厚今为小人所诬见上为辨之道辅入对言琳罪薄不足深治帝果怒以道辅朋党大臣出知郓州已而道辅知为士逊所卖颇愤惋时大

寒上道行至韦城发病卒天下莫不以直道许之苏绅传绅锐于进取善中伤人阴中王德用其疏至有宅枕干冈貌类艺祖之语帝恶之匿其疏不下遂出绅知河阳绅与梁适同在

两禁人以为险诐故语曰草头木脚陷人倒吕惠卿传惠卿见王安石论经义多合惠卿知谏院为翰林学士安石求去惠卿使其党变姓名日投匦上书留之安石力荐惠卿为参知

政事郑侠疏惠卿朋奸壅蔽惠卿恐又恶冯京异己而安石弟安国恶惠卿奸谄面辱之于是乘势并三人皆获罪王安石传安石兴新法郑侠上疏绘所见流民扶老携幼困苦之状

为图以献曰旱由安石所致去安石天必雨侠又坐窜岭南慈圣宣仁王太后流涕谓帝曰安石乱天下帝亦疑之遂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江陵府自礼部侍郎超九转为吏部尚书

吕惠卿服阕安石朝夕汲引之至是白为参知政事又乞召韩绛代己二人守其成模不少失时号绛为传法沙门惠卿为护法善神而惠卿实欲自得政忌安石复来因郑侠狱陷其

弟安国又起李士宁狱以倾安石绛觉其意密白帝请召之八年二月复拜相安石承命即倍道来三经义成加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以子雱为龙图阁直学士雱辞惠卿劝帝允

其请由是嫌隙愈着惠卿为蔡承禧所击居家俟命雱风御史中丞邓绾复弹惠卿与知华亭县张若济为奸利事置狱鞫之惠卿出守陈华亭狱久不成雱以属门下客吕嘉问练亨

甫共议取邓绾所列惠卿事杂他书下制狱安石不知也省吏告惠卿于陈惠卿以状闻且讼安石曰安石尽弃所学隆尚纵横之末数方命矫令罔上要君此数恶力行于年岁之间

虽古之失志倒行而逆施者殆不如此又发安石私书曰无使上知者帝以示安石安石谢无有归以问雱雱言其情安石咎之雱愤恚疽发背死安石暴绾罪云为臣子弟求官及荐

臣婿蔡卞遂与亨甫皆得罪绾始以附安石居言职及安石与吕惠卿相倾绾极力助攻惠卿上颇厌安石所为绾惧失势屡留之于上其言无所顾忌亨甫险薄谄事雱以进至是皆

斥安石之再相也屡谢病求去及子雱死尤悲伤不堪力请解几务上益厌之罢为镇南军节度使同平章事判江宁府李定传定为御史中丞劾苏轼湖州谢上表摘其语以为侮慢

因论轼自熙宁以来作为文章怨谤君父交通戚里逮赴台狱穷治当会赦论不已窜之黄州王安国传安国官秘书校理屡以新法力谏安石又质责曾布误其兄深恶吕惠卿之奸

先是安国教授西京颇溺于声色安石在相位以书戒之曰宜放郑声安国复书曰亦愿兄远佞人惠卿衔之及安石罢相惠卿遂因郑侠事陷安国坐夺官放归田里章惇传惇黜知

汝州哲宗亲政有复熙宁元丰之意首起惇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于是专以绍述为国是凡元佑所革一切复之引蔡卞林希黄履来之卲张商英周秩翟思上官均居要地任

言责协谋朋奸报复雠怨小大之臣无一得免死者祸及其孥甚至诋宣仁后谓元佑之初老奸擅国又请发司马光吕公着冢斫其棺哲宗不听惇意不惬请编类元佑诸臣章疏识

者知祸之未弭也遂治刘安世范祖禹谏禁中雇乳媪事又以文及甫诬语书导蔡渭使告刘挚梁焘有逆谋起同文馆狱命蔡京安惇蹇序辰穷治欲覆诸人家又议遣吕升卿董必

察访岭南将尽杀流人哲宗曰朕遵祖宗遗训未尝杀戮大臣其释勿治然重得罪者千余人或至三四谪徙天下冤之挥麈余话绍圣初治元佑党人秦少游出为杭州通判坐以修

史诋诬道贬监处州酒税在任两浙运使胡宗哲观望罗织劾其败坏场务始送郴州编管黄鲁直罢守当涂寓居荆南作承天院塔记湖北转运判官陈举迎合中司赵正夫发其中

舍谤讪遂编管宜州陈举者乃哲宗之婿可谓冰清玉润也梦溪笔谈黄宗旦晚年病目每奏事先具奏目成诵于口至上前展奏目诵之其实不见也同列害之密以他书易其奏目

宗旦不知也至上前所诵与奏目不同归乃觉之遂乞致仕宋史范纯仁传纯仁子正平绍圣中为开封尉有向氏于其圹造慈云寺户部尚书蔡京以向氏后戚规欲自结奏拓四邻

田庐民有诉者正平按视以为所拓皆民业不可夺民又挝鼓上诉京坐罚金二十斤用是蓄恨正平及当国乃言正平矫撰父遗表又谓李之仪所述纯仁行状妄载中使蔡克明传

二圣虚伫之意遂以正平逮之仪克明同诣御史府正平将行其弟正思曰议行状时兄方营窀穸之事参预笔削者正思也兄何为哉正平曰时相意属我且我居长我不往兄弟俱

将不免不若身任之遂就狱捶楚甚苦皆欲诬服独克明曰旧制凡传圣语受本于御前请宝印出注籍于内东门使从其家得永州传宣圣语本有御宝又验内东门籍皆同其遗表

八事诸子以朝廷大事防后患不敢上之缴申颍昌府印寄军资库自颍昌取至亦实狱遂解正平羇管象州之仪羇管太平州正平家属死者十余人会赦得归刘挚传初挚与吕大

防为相文及甫居丧在洛怨望服除恐不得京官抵书邢恕曰改月遂除入朝之计未可必当涂猜怨于鹰扬者益深其徒实繁司马昭之心路人所知也济之以粉昆必欲以眇躬为

甘心快意之地可谓寒心其谓司马昭者指吕大防独当国久粉昆者世以驸马都尉为粉侯韩嘉彦尚主以兄忠彦为粉昆也恕以书示蔡硕蔡渭渭上书讼挚及大防等十余人陷

其父确谋危宗社引及甫书为证时章惇蔡卞诬造元佑诸人事不已因是欲杀挚及梁焘王岩叟等以为挚有废立之意遂起同文馆狱用蔡京安惇杂治逮问及甫及甫元佑末德

大防除权侍郎忠彦虽罢哲宗眷之未衰乃托其亡父尝说司马昭指刘挚粉谓王岩叟面白如粉昆谓梁焘字况之况犹兄也又问实状但云疑其事势如此会挚卒京奏不及考验

遂免其子官与家属徙英州凡三年死于瘴者十人任伯雨传伯雨为大宗正丞甫至擢右正言时徽宗初政纳用谠论伯雨首击章惇继论蔡卞又上书皇太后乞暴蔡京之恶大臣

畏其多言俾权给事中密谕以少默即为真伯雨不听抗论愈力且将劾曾布布觉之徙为度支员外郎寻知虢州崇宁党事作削籍编管通州为蔡卞所陷与陈瓘龚夬张庭坚等十

三人皆南迁独伯雨徙昌化奸人犹未甘心用匿名书复逮其仲子申先赴狱妻适死于淮报讣俱至伯雨处之如平常曰死者已矣生者有负于朝廷亦当从此诀如其不然天岂杀

无辜耶曾布传布当国蔡京为左丞京与布异会布拟陈佑甫为户部侍郎京奏曰爵禄者陛下之爵禄奈何使宰相私其亲布婿陈迪佑甫子也布忿然争辩久之声色稍厉温益叱

布曰曾布上前安得失礼徽宗不悦而罢御史遂攻之罢为观文殿大学士知润州京积憾未已加布以赃贿令开封吕嘉问逮捕其诸子锻炼讯鞠诱左证使自诬而贷其罪布落职

提举太清宫太平州居住陈瓘传瓘为左司谏议论持平务存大体惟极论蔡卞章惇安惇邢恕之罪御史龚央击蔡京朝廷将逐夬瓘遂疏论京未及上时皇太后已归政瓘言外戚

向宗良兄弟与侍从希宠之士交通使物议籍籍谓皇太后今犹预政由是罢监扬州粮料院改知无为军明年还为著作郎迁右司员外郎兼权给事中宰相曾布使客说以将即真

瓘语子正汇曰吾与丞相议事多不合今若此是欲以官爵相饵也若受其荐进复有异同则公议私恩两有愧矣吾有一书论其过将投之以决去就汝其书之但郊祀不远彼不相

容则泽不及汝矣能不介于心乎正汇愿得书旦持入省布使数人邀相见甫就席遽出书布大怒争辩移时至箕踞谇语瓘色不为动徐起白曰适所论者国事是非有公议公未可

失待士礼布矍然改容信宿出知泰州崇宁中除名窜袁州廉州移郴州稍复宣德郎正汇在杭告蔡京有动摇东宫迹杭守蔡薿执送京师先飞书告京俾为计事下开封府制狱并

逮瓘尹李孝称逼使证其妄瓘曰正汇闻京将不利社稷传于道路瓘岂得预知以所不知忘父子之恩而指其为妄则情有所不忍挟私情以符合其说又义所不为京之奸邪必为

国祸瓘固尝论之于谏省亦不待今日语言闻也内侍黄经臣□鞫闻其辞失声叹息谓曰主上正欲得实但如言以对可也狱具正汇犹以所告失实流海上瓘亦安置通州瓘尝着

尊尧集谓绍圣史官专据王安石日录改修神宗史变乱是非不可传信深明诬妄以正君臣之义张商英为相取其书既上而商英罢瓘又徙台州宰相遍令所过州出兵甲护送至

台每十日一徙告且命凶人石悈知州事执至庭大陈狱具将胁以死瓘揣知其意大呼曰今日之事岂被制旨耶悈失措始告之曰朝廷令取尊尧集尔瓘曰然则何用许使君知尊

尧所以立名乎盖以神考为尧主上为舜助舜尊尧何得为罪时相学术浅短为人所愚君所得几何乃亦不畏公议干犯名分乎悈惭揖使退所以窘辱之百端终不能害宰相犹以

悈为怯而罢之在台五年乃得自便纔复承事郎帝批进自以为所拟未当令再叙一官仍与差遣执政持不行卜居江州复有谮之者至不许辄出城旋令居南康纔至又移楚瓘平

生论京卞皆披擿其处心发露其情慝最所忌恨故得祸最酷不使一日少安蔡确传吴处厚者邵武人登进士第始确从处厚学赋及作相处厚通笺乞怜确无汲引意王珪用为大

理丞王安礼舒亶相攻事下大理处厚知安礼与珪善论亶用官烛为自盗确密遣达意救亶处厚不从确怒欲逐之未果珪请除处厚馆职确又沮之珪为永裕山陵使辟掌笺奏确

代使出知通利军又徙知汉阳处厚不悦元佑中确知安州郡有清江卒当戍汉阳确固不遣处厚怒曰尔在庙堂时数陷我今比郡作守犹尔耶会得确车盖亭诗引郝甑山事乃笺

释上之云郝处俊封甑山公会高宗欲逊位武后处俊谏止今乃以比太皇太后且用沧海扬尘事此盖时运之大变尢非佳语讥谤切害非所宜言确遂南窜擢处厚知卫州然士大

夫由此畏恶之未几卒绍圣间追贬歙州别驾宗室叔近传叔近悼王元孙荣良公克类之子也建炎元年为秀州守杭卒陈通反叔近招通通听命叔近还秀州已而王渊兵至杭诈

传呼云赵秀州来通郊迎渊遂诛之初渊在汴京狎娼周氏周氏后归叔近渊衔之乃诬叔近通贼夺职拘于州以朱芾代之芾肆残虐军民怨愤小卒徐明率众囚芾迎叔近领郡事

叔近不得辞因抚定之请择守于朝奏未达朝廷命张俊致讨俊渊部曲也辞行渊谓之曰叔近在彼俊谕意领兵至郡叔近出迎俊叱令置对方操笔群刀遽前断其右臂叔近呼曰

我宗室也俊曰汝既从贼何云宗室语未竟已折首于地徐明等见叔近死遂反戈婴城纵火驱掠翼日俊斩关入捕明等诛之取周氏归于渊绍兴九年御史言叔近之冤赠集英殿

修撰岳飞传绍兴十一年谍报金人分道渡淮飞请合诸帅之兵破敌兀朮韩常与龙虎大王疾驱至庐帝趣飞应援凡十七札飞策金人举国南来巢穴必虚若长驱京洛以捣之彼

必奔命可坐而敝时飞方苦寒嗽力疾而行又恐帝急于退敌乃奏臣如捣虚势必得利若以为敌方在近未暇远图欲乞亲至蕲黄以议攻却帝得奏大喜赐札曰卿苦寒疾乃为朕

行国尔忘私谁如卿者师至庐州金兵望风而遁飞还兵于舒以俟命帝又赐札以飞小心恭谨不专进退为得体兀朮破濠州张俊驻军黄连镇不敢进杨沂中遇伏而败帝命飞救

之金人闻飞至又遁时和议既决桧患飞异己乃密奏召三大将论功行赏韩世忠张俊已至飞独后桧又用参政王次翁计俟之六七日既至授枢密副使位参知政事上飞固请还

兵柄五月诏同俊往楚州措置边防总韩世忠军还驻镇江初飞在诸将中年最少以列校拔起累立显功世忠俊不能平飞屈己下之幕中轻锐教飞勿苦降意金人攻淮西俊分地

也俊始不敢行师卒无功飞闻命即行遂解庐州围帝授飞两镇节俊益耻杨□平飞献俊世忠楼船各一兵械毕备世忠大悦俊反忌之淮西之役俊以前途粮乏訹飞飞不为止帝

赐札褒谕有曰转饷艰阻卿不复顾俊疑飞漏言还朝反倡言飞逗遛不进以乏饷为辞至视世忠军俊知世忠忤桧欲与飞分其背嵬军飞义不肯俊大不悦及同行楚州城俊欲修

城为备飞曰当戮力以图恢复岂可为退保计俊变色会世忠军吏景着与总领胡纺言二枢密若分世忠军恐至生事纺上之朝桧捕着下大理寺得以扇摇诬世忠飞驰书告以桧

意世忠见帝自明俊于是大憾飞遂倡言飞议弃山阳且密以飞报世忠事告桧桧大怒初桧逐赵鼎飞每对客叹息又以恢复为己任不肯附和议读桧疏至德无常师主善为师之

语恶其欺罔恚曰君臣大伦根于天性大臣而忍面谩其主耶兀朮遗桧书曰汝朝夕以和请而岳飞方为河北图必杀飞始可和桧亦以飞不死终梗和议己必及祸故力谋杀之以

谏议大夫万俟与飞有怨风劾飞又风中丞何铸侍御史罗汝楫交章弹论大率谓今春金人攻淮西飞略至舒蕲而不进比与俊按兵淮上又欲弃山阳而不守飞累章请罢枢柄寻

还两镇节充万寿观使奉朝请桧志未伸也又谕张俊令劫王贵诱王俊诬告张宪谋还飞兵桧遣使捕飞父子证张宪事使者至飞笑曰皇天后土可表此心初命何铸鞫之飞裂裳

以背示着有尽忠报国四大字深入肤埋既而阅实无佐验铸明其无辜改命万俟诬飞与宪书令虚申探报以动朝廷云与宪书令措置使飞还军言其书已焚飞坐系两月无可证

者或教以台章所指淮西事为言喜白桧簿录飞家取当时御札藏之以灭迹又逼孙革等证飞受诏逗遛命评事元龟年取行军时日杂定之傅会其狱岁暮狱不成桧手书小纸付

狱即报飞死时年三十九云弃市籍家赀徙家岭南张孝祥传绍兴二十四年廷试第一时策问师友渊源秦埙与曹冠皆力攻程氏专门之学孝祥独不攻考官已定埙冠多士孝祥

次之曹冠又次之高宗读埙策皆秦桧语于是擢孝祥第一而埙第三授承事郎签书镇东军节度判官谕宰相曰张孝祥词翰俱美先是上之抑埙而擢孝祥也秦桧已怒既知孝祥

乃祁之子祁与胡寅厚桧素憾寅且唱第后曹泳揖孝祥于殿廷以请婚为言孝祥不答泳憾之于是风言者诬祁有反谋系诏狱会桧死上郊祀之二日魏良臣密奏散狱释罪遂以

孝祥为秘书省正字故事殿试第一人次举始召孝祥第甫一年得召由此张浚传郦琼等举军叛浚引咎求去位高宗问可代者且曰秦桧何如浚曰近与共事方知其暗高宗曰然

则用赵鼎桧由是憾浚绍兴十六年彗星出西方浚将极论时事恐贻母忧母讶其瘠问故浚以实对母诵其父对策之语曰臣宁言而死于斧钺不能忍不言以负陛下浚意乃决上

疏谓当今事势譬如养成大疽于头目心腹之间不决不止惟陛下谋之于心谨察情伪使在我有不可犯之势庶几社稷安全不然后将噬脐事下三省秦桧大怒令台谏论浚以特

进提举江州太平兴国宫居连州二十年徙永州浚去国几二十载天下士无贤不肖莫不倾心慕之武夫健将言浚者必咨嗟太息至儿童妇女亦知有张都督也金人惮浚每使至

必问浚安在惟恐其复用当是时秦桧怙宠固位惧浚为正论以害己令台臣有所弹劾论必及浚反谓浚为国贼必欲杀之以张柄知潭州汪召锡使湖南使图浚张常先使江西治

张宗元狱株连及浚捕赵鼎子汾下大理令自诬与浚谋大逆会桧死乃免燕懿王德昭传德昭元孙令衿除德安府通判迁知泉州归寓三衢尝会宾客观秦桧家庙记口诵君子之

泽五世而斩之句通守汪召锡桧兄婿也颇疑令衿讽教官莫汲诉令衿论日月无光谤讪朝政侍御史董德元承风旨劾之诬以赃私诏治令衿狱案验无状乃论令衿谤讪不逊追

一官勒停令南外宗正司拘之桧除召锡湖南提举以报之衔令衿必欲置死地初赵鼎之子汾归过衢令衿赆之侍御史徐希桧旨诬令衿与汾有密谋伺朝廷机事捕汾下大理寺

俾汾自诬与张浚李光等谋逆而令衿预焉狱上桧病不能省乃获免桧死复爵赵汝愚传孝宗将攒汝愚议攒宫非永制欲改卜山陵与留正议不合韩胄因而间之出正判建康命

汝愚为光禄大夫右丞相汝愚力辞至再三不许汝愚本倚正共事怒胄不以告及来谒故不见胄惭忿签书枢密罗点曰公误矣汝愚亦悟复见之胄终不怿自以有定策功且依托

肺腑出入宫掖居中用事日夜谋引其党为台谏以摈汝愚汝愚请令近臣举御史胄密谕中司令荐所厚大理寺簿刘德秀内批擢德秀为监察官其党牵联以进言路遂皆胄之人

会黄裳罗点卒胄又擢其党京镗代点汝愚始孤天子益无所倚信于是中书舍人陈傅良监察御史吴猎起居郎刘光祖各先后斥去群憸和附视正士如仇雠而衣冠之祸始矣胄

欲逐汝愚而难其名或教之曰彼宗姓诬以谋危社稷则一网无遗胄然之擢其党将作监李沭为正言沭彦颖之子也尝求节度使于汝愚不得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

稷乞罢其政汝愚出浙江亭待罪遂罢右相除观文殿学士知福州韩胄传胄以汝州防御使知阁门事孝宗崩光宗以疾不能执丧中外汹汹赵汝愚议定策立皇子嘉王时宪圣太

后居慈福宫而胄雅善慈福内侍张宗尹汝愚乃使胄介宗尹以其议密启太后胄两至宫门不获命仿徨欲退遇重华宫提举关礼问故入白宪圣言甚恳切宪圣可其议礼以告胄

胄驰白汝愚日已向夕汝愚亟命殿帅郭杲以所部兵夜分卫南北内翌日宪圣太后即丧次垂帘宰臣传旨命嘉王即皇帝位宁宗既立胄欲推定策恩汝愚曰吾宗臣也汝外戚也

何可以言功惟爪牙之臣则当推赏乃加郭杲节钺而胄但迁宣州观察使兼枢密都承旨胄始觖望然以传导诏旨寖见亲幸时时乘间窃弄威福朱熹白汝愚当用厚赏酬其劳而

□远之汝愚不以为意右正言黄度欲劾胄谋泄斥去朱熹奏其奸胄怒使优人峨冠阔袖象大儒戏于上前熹遂去彭龟年请留熹而逐胄未几龟年与郡胄进保宁军承宣使提举

佑神观自是胄益用事而以抑赏故怨汝愚日深霅川刘者曩与胄同知合门事颇以知书自负方议内禅时汝愚独与胄计议弗得与闻内怀不平至是谓胄曰赵相欲专大功君岂

惟不得节度将恐不免岭海之行矣胄愕然因问计曰惟有用台谏尔胄问若何而可曰御笔批出是也胄悟即以内批除所知刘德秀为监察御史杨大法为殿中侍御史罢吴猎监

察御史而用刘三杰代之于是言路皆胄之党汝愚之迹始危胄欲逐汝愚而难其名谋于京镗镗曰彼宗姓诬以谋危社稷可也庆元元年胄引李沭为右正言沭尝有求于汝愚不

获即奏汝愚以同姓居相位将不利于社稷汝愚罢相始胄之见汝愚徐谊实荐之汝愚既斥遂并逐谊朱熹彭龟年黄度李祥杨简吕祖俭等以攻胄得罪太学生杨宏中张□徐范

蒋傅林仲麟周端朝等又以上书论胄编置朝士以言胄遭责者数十人而已而胄拜保宁军节度使提举佑神观又设伪学之目以网括汝愚朱熹门下知名之士用何淡胡纮为言

官淡言伪学宜加风厉或指汝愚为伪学罪首纮条奏汝愚有十不逊且及徐谊汝愚谪永州谊谪南安军虑他日汝愚复用密谕衡守钱鍪图之汝愚抵衡暴薨金史孟浩传浩与田

□皆在尚书省□出为横海军节度使选人龚裔鉴除名值赦赴吏部铨得预覃恩□已除横海部吏以裔鉴白□□乃倒用月日署之许霖在省典覃恩行台省工部员外郎张子周

素与□有怨以事至京师微知裔鉴覃恩事嗾许霖发之诋以专擅朝政诏狱鞫之拟□与奚毅邢具瞻王植高凤庭王效赵益兴龚裔鉴死其妻子及所往来孟浩等三十四人皆徙

海上仍不以赦原天下冤之曹望之传望之除右司都事吏部侍郎田□素薄望之愿交不肯纳遂与蔡松年许霖构致党狱宗室传宗本本名阿鲁皇统九年为右丞相兼中书令进

太保领三省事海陵篡立进太傅领三省事初宗干谋诛宗兖故海陵心忌太宗诸子熙宗时海陵私议宗本等势强主上不宜优宠太甚及篡立猜忌益深遂与秘书监萧裕谋杀太

宗诸子诬以秉德出领行台与宗本别因会饮约内外相应使尚书省令史兰玉告宗本亲谓玉言以汝与我故旧必无他意可布心腹事领省临行言彼在外谕说军民无以外患为

虑若太傅为内应何事不成又云长子锁里虎当大贵因是不令见主上宗本又言左丞相于我及我妃处称主上近日见之辄不喜故心常恐惧若太傅一日得大位此心方安唐括

辨谓宗本言内侍张彦善相相太傅有天子分宗本答曰宗本有兄东京留守在宗本何能为是时宗美言正是太宗主家子太傅便合为北京留守卞临行与宗本言事不可迟宗本

与玉言大计只于日近围场内予决宗本因以马一匹袍一领与玉充表识物玉恐围场日近身縻于外不能亲奏遂以告秘书监萧裕裕具以闻萧玉出入宗本家亲信如家人海陵

既与萧裕谋杀宗本秉德诏天下恐天下以宗本秉德辈皆亲懿大臣本无反状裕构成其事而萧玉与宗本厚人所共知使玉上变庶可示信于是使人召宗本等击鞠海陵先登楼

命左卫将军徒单特思及萧裕妹婿近侍局副使耶律辟离剌小底密伺宗本及判大宗正事宗美至即杀之宗美本名胡里甲临死神色不变宗本已死萧裕使人召萧玉是日玉送

客出城醉酒露发披衣以车载至裕弟点检萧祚家逮日暮玉酒醒见军士围守之意为人所累得罪故至此以头触屋壁号咷曰臣未尝犯罪老母年七十愿哀怜之裕附耳告之曰

主上以宗本诸人不可留已诛之矣欲加以反罪令汝主告其事今书汝告款已具上即问汝汝但言宗本辈反如状勿复异词恐祸及汝家也裕乃以巾服与玉引见海陵海陵问玉

玉言宗本反具如裕所教海陵遣使杀东京留守宗懿北京留守卞及迁益都毕王宗哲平阳尹禀左宣徽使京等家属分置别所止听各以奴婢五人自随既而使人要之于路并其

子男无少长皆杀之而中京留守宗雅喜事佛世称善大王海陵知其无能将存之以奉太宗后召至阙不数日竟杀之太宗子孙死者七十余人太宗后遂绝杲传杲本名撒离喝海

陵念撒离喝久握兵在外颇得士心忌之以为行台左丞相兼左元帅又恐不奉命阳尊以殊礼使系属籍以玉带玺书赐之撒离喝至汴诏谕行台右丞相右副元帅挞不野无使撒

离喝预军事撒离喝不知每事辄争之挞不野诡曰太师梁王以陕西事属公以河南事属挞不野今未尝别奉诏命陕西军事挞不野固不敢干涉挞不野久在河南将帅畏而附之

撒离喝始至势孤争之不得白于朝大臣知上旨报曰如梁王教及诏使至汴谕旨于挞不野使还挞不野独有附奏撒离喝不得与闻人皆知海陵使挞不野图之矣会海陵欲除辽

王斜也子孙及平章政事宗义等元帅府令史遥设希海陵旨诬撒离喝父子谋反并平章宗义尚书谋里野等遥设学撒离喝手署及印文诈为契丹小字家书与其子宗安从左都

监奔睹上变封题作已经开拆者书纸隐约有白字作曾经水浸至字画分明者称御史大夫宗安于宫门外遗下此书遥设拾得之其书略曰挞不野自来与我不好凡有常有堤防

应是知得上意移剌补丞相与我不好若迟缓分毫猜疑必落他手也又曰阿浑每见此书约定月日教扫胡令史却写白字书来有司鞫问宗安不服曰使真有此书我剖肌肉藏之

犹恐漏泄安得于朝门下遗之有司掠笞楚毒宗安神色不变乃置扫胡炉炭上扫胡不能堪自诬服宗安谓扫胡曰尔苦矣宗义被掠笞不能当亦自诬服曰我辈知不免矣不早决

徒自苦宗安曰今虽无以自明九泉之下当有冤对吾终不能引屈竟不服而死使□鲁杀撒离喝于汴族其家而无写书及传书者主名有折哥者能契丹小字旧尝从撒离喝特末

者陕西旧将尝以左副元帅事驰驿赴阙两人者皆族诛撒离喝亲属坐是死者二十余人元史赵良弼传良弼升参议陕西省事蜀人费寅以私憾诬廉希宪商挺在京有异志者九

事以良弼为征帝召良弼诘问良弼泣曰二臣忠良保无是心愿剖臣心以明之帝意不释会平李得王文统交通书益有疑二臣意切责良弼无所不至至欲断其舌良弼誓死不少

变帝意乃解大政纪正统八年四月太监王振构陷大理少卿薛瑄下锦衣卫狱坐死罪以侍郎王伟申救除名瑄素不屈于王振振衔之会有武官病死其妾有色振侄王山欲娶之

妻持不可妾因诬告毒杀其夫都察院问已诬服瑄辩其冤屡驳还之都察院都御史王文谄事振谮之振嗾御史劾瑄受贿故出人罪请廷鞫竟坐瑄死罪下狱瑄怡然曰辩冤获咎

死何愧焉在狱读易以自娱至复奏将诀家人以待死以伟申救之得免死除名放归田里六月太监王振与锦衣卫指挥马顺计陷翰林院侍讲刘球下锦衣卫擅令小校盗杀之初

球以灾异上疏中谓太常不可用道士宜以进士处之至是编修董璘自陈愿为太常少卿振因诬球与璘同谋故先以言为璘地并逮球下狱即令其党锦衣卫指挥马顺以计杀球

一日五更顺一小校推狱门入球与董璘同卧小校前持球球知有变大呼曰太祖太宗之灵在天汝何得擅杀我小校持刀断球颈流血被体屹立不动顺举足踢倒曰如此无礼遂

支解之裹以蒲包埋卫后空地董璘从旁匿球血裙数日密归球家家人始知球死乃以血裙为榇归葬小校与耿九畴为乡邻九畴素爱其年少俊美因与往来后久不至甚讶之一

日来见九畴视其黄瘠不类惜之曰汝无有疾乎状貌顿异如此小校吐实且曰马顺将举事之日密语吾曰今夜有事汝当早来至期令怀刃相随迫于势不敢不行比闻刘公忠臣

吾侪小人无故作逆天理事殆死有余罪矣特来别公且谢误爱耳因恸哭悔恨不已未几死马顺子亦发狂疾代球数顺罪一时谓球所凭云成化十三年七月兵部主事陆容六年

考满奏河南道御史张蕙挟私忿考已殿下吏部议容竟考称蕙考容有两京从仕公不胜私之语容不能平亦奏蕙心术阴险伦理有乖弘治四年三月御史邹鲁怀私恨诬奏刑部

尚书何乔新受亲故馈遗嘱托下锦衣卫狱先是乔新惟重王恕每不平刘吉吉衔之值邹鲁谋升大理寺丞乔新荐升郎中魏绅补之吉主使鲁诬奏正德十一年七月宁王宸濠因

举人刘养正诬□吉安府科举生员康照令秦荣罗织打死照在人前非笑刘养正交结宸濠故陷之无锡县志施方升字仲光为郡诸生慷慨好义重然诺其友有华兆登者姊适强

以虐死兆登讼于官而直之强以是雠兆登必报焉亡何兆登家有丧事华之少长毕会而族之人某者以攘义田租为众所疾遂群击之丧所而死强曰是可以杀兆登矣厚资其家

使力主兆登诬服系狱于是方升命其子元徽曰善人在患饥不及餐况而师耶子必勉之元徽敬受命每左右兆登不能脱久之朝廷遣使者恤刑江南元徽乃挟赀走荆溪谋营救

卒用华氏之以他事死者二人论抵而兆登竟得释归永陵编年史嘉靖四年冬十一月帝御经筵费宏不至张璁遂劾宏倨慢不敬正德时旁注试录倾陷僚友帝置不问八年学士

樊孟春乞敕言官公纠劾以清圣听乃命两京科道官及抚按凡纠劾官员必须核实勿得假以风闻造言倾陷十年秋七月壬子吏部侍郎徐□为国子生詹所讦太常卿彭泽欲去

之而猎其位乃伪为缙手书具黄精白蜡遗孚敬以激怒之复劝曰缙可劾也孚敬劾去之吏部果以泽名上时帝心固以缺属夏言矣遂不允而泽又思所以陷言也会行人司正薛

侃者泽同年也草疏云祖宗分封宗室留亲王一人司香名曰守城王乞查旧典择贤而亲者迎取入京草具泽见之乞携归缔阅侃信之泽持以白敬孚曰此侃疏夏言所草也将上

矣孚敬愕然密以上闻泽复绐侃曰相君见疏草深叹忠爱可行侃犹豫孚敬以诘泽泽乃坐趣侃分隶为上之孚敬密疏出言画也帝怒命系御文华殿召孚敬问状对如初次召言

以疏示之问可否言对曰陛下春秋鼎盛前星方耀此谕不可行帝犹疑其诳也命出对讯及出侃已械至群臣会讯矣言不知仍就列听讯时刑部尚书许瓒都御史汪鋐方被论杜

门孚敬趣令出以附己孚敬首诘侃曰执使为此侃曰我自为之非人所使孚敬曰闻夏言主画宜吐实侃曰言虽同年久不闻问顾彭泽以白相君云相君许之故敢上耳汪鋐从旁

大噱曰言实主之何得云无吾与尔矢诸神言不胜诬击案大詈曰奸贼尔主此画反以陷忠良耶遂与孚敬同入奏阍者弗纳乃各草疏上顷之命逮言诏狱谕勿拷掠侃讯迫但曰

夏言实不预见此草者惟欧阳德黄宗明及吾弟侨耳科臣孙应奎叶洪曹汴面叱孚敬憸壬疏劾之孚敬乃奏逮德宗明侨应奎洪汴同讯侃五毒备至乃曰必欲扳夏言当释我系

矢诸天则可尚书梁材大理丞张凤鸣信言果不预也明日甲寅彗出东井帝知言冤乃命司理太监张佐出讯而令孚敬勿至讯所比会讯彭泽见孚敬不至不敢复诬言侃对簿云

锻炼罗织非圣朝美事万死万死惟侃为之耳圣上之明不免为太傅所误薛侃之愚宜为彭泽所卖也佐等以闻日晡特命释德宗明等明日帝召群臣至阁下听谕曰薛侃猖狂之

性发言不讳朕非暮年岂无建储之期妄生异议法当重论彭泽狡诈奸邪交关口语致薛侃对簿有连宗室且使辅臣急于攻击情犯深重谪边卫充军孚敬以大礼不次擢用被劾

旨令省改乃不慎于思罔悛于法负朕倚任即致仕夏言既不预知何为击案喧诟念为诬陷所激特赦不问孙应奎洪汴职在纠缪迹涉回护念系言官亦从轻贷其余一并释之彭

泽戍山西侃纳赎为民

 构陷部选句 #

韩愈柳子厚墓志铭今夫平居里巷相慕悦酒食游戏相征逐诩诩强笑语以相取下握手出肺肝相示指天日涕泣誓生死不相背负真若可信一旦临小利害仅如毛发比反眼若

不相识落陷□不一引手救反挤之又下石焉者皆是也元稹谢状感恩深切频献封章遂遭分外侵诬不敢保全躯命岂谓恩光转至睿泽逾深出自宸衷选居近地

 构陷部杂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