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异记

《述异记》佚名

  庐山上有康王谷,巅事类赋注引作北岭有一城,号为钊城。

天每欲雨,辄闻山上鼓角笳箫之声,声渐至城,而风雨晦合,屯人以为常候。

已上亦见御览十事类赋注三并无声渐二句传云,此周康王之城,康王爱奇好异,巡历名山,不远而至。

城中每得古器、大鼎,及弓、弩、金之属,知非常人之所处也。

而山有“康王”之号,城又以“钊”为称,斯言将有征。

御览八十五

  庐山上有三石梁,长数十丈,广不盈尺,俯眄杳然无底。

咸康中,江州刺史庾亮,迎吴猛,猛将弟子煮山游观,因过此梁。

见一老公,坐桂树下,以玉杯承甘露,与猛,猛遍与弟子。

又进至一处,见崇台广厦,玉宇金房,琳琅焜耀,晖彩眩目,多珍宝玉器,不可识名。

见数人与猛共言,若旧相识。

设玉膏终日。

珠林三十一御览四十一又六百六十三

  昔有人发庐山采松,闻人语云:“此未可取。”此人寻声而上,见一异华,形甚可爱,其香非常,知是神异,因掇而服之,得寿三百岁也。珠林三十六

  南康南野有东望山,营民三人上山顶,有湖清深,又有果林,周四里许,众果毕植,间无杂木,行列整齐,如人功也。

甘子正熟,三人共食,致饱讫,怀二枚欲以示外人,便还。

寻觅向迳,回旋半日,迷不能得;即闻空中语云:“速放双甘,乃听汝去。

”怀甘者恐怖,放甘于地。

转眄即见归迳,乃相与俱却返。

御览九百六十六又四百九十初学记二十八类聚八十六事类赋注二十七

  南康有神名曰“山都”,形如人,长二尺余,黑色、赤目、发黄被身,于深山树中作窠,窠形如坚鸟卵,广记引作形如卵而坚高三尺许,内甚泽,五色鲜明,二枚沓之,中央相连。

土人云:“上者雄舍,下者雌室。

”傍悉开口如规,体质虚轻,颇似木筒,中央以鸟毛为褥。

此神能变化隐身,罕广记引作卒睹其状,盖木、客、山、○、之类也。

赣县西北十五里,有古塘,名余公塘,上有大梓树,可二十围,树老中空,有山都窠。

宋元嘉元年,县治民袁道训道虚兄弟二人,伐倒此树。

取窠还家。

山都见形谓二人曰:“我处荒野,何豫汝事!巨木可用,岂可胜数?树有我窠,故伐倒之。

今当焚汝宇,以报汝之无道。

”至二更中,内外屋上一时火起,合宅荡尽。

御览八百八十四广记三百二十四

  南康雩都县沿江西出,广记引作跨江南出去县三里,名梦口,有穴、状如石室,名梦口穴。

四字赋注引有旧传:尝有神鸡,色如好金,出此穴中,奋翼迥翔长鸣,响见之,辄飞入穴中,因号此石为金鸡石。

已上略见类聚九十昔有人耕此山侧,望见鸡出游戏,有一长人操弹弹之,鸡遥见便飞入穴,弹丸正着穴上,丸径六尺许,下垂蔽穴,犹有间隙,不复容人。

又有人乘船从下流还县,未至此崖数里,有一人通身黄衣,担两笼黄瓜,求寄载,因载二字御览引有之。

黄衣人乞食,船主与之盘酒。

二字广记引有食讫,船适至崖下。

船主乞瓜,此人不与,仍唾盘上,径上崖,直入石中。

船主初甚忿之,见其入石,始知神异,取向食器视之,见盘上唾,悉是黄金。

珠林二十八广记四百御览八百十一又三百八十七事类赋注九 案亦见今本任昉述异记然甚简略不如此文详尽

  芦塘有鲛鱼,五日一化,或为美异妇人,或为男子,至于变乱尤多。郡人相戒,故不敢有害心,鲛亦不能为计。后为雷电杀之,此塘遂涸。御览七十四

  豫章郡有卢松屯,郡人二字广记引有罗根生于此屯傍垦荒种瓜,又于旁立一神坛。

瓜始引蔓,清晨行之,忽见坛上有新板墨书,曰:“此是神地所游处,不得停止,种殖可速去。

”根生拜谢跪咒曰:“窃疑屯人利此熟地生苗,容或假托神旨,以见驱斥,审是神教,愿更朱书赐报。

”明早往看,向板犹存,悉以朱代墨,御览九百七十八根生谢而去也。

广记二百九十四

  章按县西有赤城,周三十里,一峰特高,可三百余丈。

晋泰元中,有外国人白道猷居于此山,山神屡遣狼,怪形异声往恐怖之,道猷自若。

山神乃自诣之云:“法师威德严重,今推此山相与,弟子更卜所托。

”道猷曰:“君是何神?居此几时?今若必去,当去何所?”答云:“弟子夏王之子,居此千余年,寒石山是家舅所住,某且往寄憩,将来欲还会稽山庙。

”临去遗信,赠三奁香,又躬来别,执手恨然。

鸣鞞响角,淩空而逝。

广记二百九十四

  和州历阳沦为湖。

先是有书生遇一老姥,姥待之厚,生谓姥曰:“此县门石龟眼血出,此地当陷为湖。

”姥后数往候之。

门使问姥,姥具以告。

吏遂以朱点龟眼。

姥见,遂走上北山,城遂陷。

类林杂说十

  出海口北行六十里,至腾屿之南溪,有淡水,清澈照底,有蟹焉:筐大如笠,脚长三足。

宋元嘉中,章安县民屠虎取此蟹食之,肥美过常。

虎其夜梦一少妪语之曰:“汝啖我,知汝寻被啖不?”屠氏明日出行,为虎所食,余家人殡瘗之,虎又发棺啖之,肌体无遗。

此水今犹有大蟹,莫敢复犯。

御览九百四十二

  园客种五色香草,有五色蛾集其上。蚕时,有一女来养蚕,得茧百二十枚,大如瓮,女与客俱仙去。朱翌倚觉寮杂记上

  汉宣城太守封邵忽化为虎,食郡民,民呼曰封使君,因去不复来。时语曰:“无作封使君,生不治民死食民。”海录碎事十二

  吴黄龙年中,吴都海盐有陆东美,妻朱氏,亦有容止,夫妻相重,寸步不相离,时人号为“比肩人”。

夫妇云皆比翼,恐不能佳也。

后妻死,东美不食求死,家人哀之,乃合葬。

未一岁,冢上生梓树,同根二身,相抱而合成一树,每有双鸿,常宿于上。

孙权闻之嗟叹,封其里曰“比肩墓”,又曰“双梓”。

后子弘与妻张氏,虽无异,亦相爱慕,吴人又呼为“小比肩”。

广记三百八十九

  陆机少时,颇好游猎,在吴豪盛御览引有此字客献快犬名曰黄耳;机后仕洛,常将自随。

此犬黠慧能解人语,又尝借人三百里外,犬识路自还,一日至家。

机羁旅京师,久无家问,因戏语犬曰:“我家绝无书信,汝能赍书驰取消息不?”犬喜摇尾,作声应之。

机试为书,盛以竹筒,系之犬颈。

犬出驿路,疾走向吴,饥则入草噬肉取饱。

每经大水,辄依渡者弭耳掉尾向之,其人怜爱,因呼上船。

裁近岸,犬即腾上,速去如飞。

迳至四字类聚引作先到机家,口衔筒作声示之。

机家开筒取书,看毕,犬又向人作声,如有所求;其家作答书内筒,复系犬颈。

犬既得答,仍驰还洛。

计人程五旬,而犬往还裁半月。

后犬死,殡之,遣送还葬机屯南,去机家二广记引作五百步,聚土为坟,屯人呼为“黄耳冢。

”类聚九十四御览九百五广记四百三十七事类赋注二十三初学记二十九草堂诗笺十四节引

  寻阳柴桑县城,晋永和中,有童谣呼为“平石城。”时人佥谓平灭石之征也。后桓玄篡位,晋帝为平固王,恭帝为石阳公,俱迁于此城。御览

  姚兴永和十年,华山东界地然,广百余步,草木烟枯,井谷沸竭,生物皆熟,民残之征也。

晋惠帝光熙元年五月,范阳国北,地然可爨。

至九月,而骠骑范阳王司马虓薨。

十一月,惠帝因食而崩,怀帝即位。

太傅东海王司马越杀太宰,河间王司马颙专柄朝政,又寻死,遂洎永嘉之乱。

东海沦殪,越之嗣副,亦皆殄灭。

石勒焚越之尸,此其应也。

开元占经四

  桓冲为江州刺史,乃遣人周行庐山,冀睹灵异。

既涉崇巘,有一湖,匝生桑树;有大群白鹅,湖中有败艑赤鳞鱼。

使者渴极,欲往饮水;赤鳞张鬐向之,使者不敢饮。

类聚九又八十八御览九百三十六 案亦见今本任昉记中

  荆州刺史桓豁所住斋中,见一人长丈余,梦曰:“我龙山之神,来无好意;使君既贞固,我当自去耳!”广记二百七十六

  晋元兴末,魏郡民陈氏女名琬,家在查浦,年十六;饥疫之岁,父母相继死没,唯有一兄,佣赁自活。

女容色甚艳,邻中士庶,见其贫弱,竞以金帛招要之。

女立操贞,概未尝有许。

后值卢循之乱,贼众将加陵逼,女厉然不回,遂以被害。

御览四百四十一引祖冲之记

  义熙四年,卢循在广州阴规逆谋,潜遣人到南康庙祈请。

既奠牲奏鼓,使者独见一人,武冠朱衣,中筵而坐,曰:“卢征虏若起事,至此当以水相送。

”六年春,循遂率众直造长沙;遣徐道覆踰岭至南康,装舰十二,艟楼十余丈。

舟装始办,大雨一日一夜,水起四丈。

道覆淩波而下,与循会巴陵,至都而循战败。

不意神速其诛,洪潦之降,使之自送也。

广记二百九十五

  义熙五年,宋武帝北讨鲜卑,大胜,进围广固,军中将佐乃遣使奉牲荐币谒岱岳庙。

有女巫秦氏、奉高人,同县索氏之寡妻也,能降灵宣教,言无虚唱。

使者设祷,因访克捷之期。

秦氏乃称神教曰:“天授英辅,神魔所拟,有征无战;蕞尔小虏,不足制也。

到来年二月五日当克。

”如期而三齐定焉。

广记二百八十三

  晋义熙中,有刘遁者,居江陵,忽有鬼来遁宅上。

遁贫无灶,以汴枪煮饭,饭欲熟,辄失之。

寻觅于篱下草中,但得余空枪。

遁密市冶葛,煮以作糜,鬼复窃之于屋。

比得枪,仍闻吐声,从此寂绝。

御览九百九十

  干罗者慕容廆一作嵬之十二御览引作十一世祖也,着金银襦铠、乘白马、金银鞍勒,自天而坠,鲜卑神之,书钞一百二十九又一百二十六推为君长。

御览三百五十六又六百九十五

  符健皇始四年,有长人见,身长五丈,语人张靖曰:“今当太平。

”新平令以闻,健以为妖妄,召靖系之。

是月霖雨河渭,泛溢满御览引作蒲阪,津监寇煮于河中流得大屐一只,长七尺三寸,足迹称屐,指长尺余,文深七寸。

初学记十九御览三百七十七引祖冲之

  姚苌既杀符坚,与符煮相拒于陇东。苌夜梦坚将天帝使者勒兵驰入苌营,以矛刺苌,正中其阴。苌惊觉,阴肿痛,明日遂死。御览四百

  秦周访少时与商人溯江俱行,夕止宫亭庙下,同侣相语:“谁能入庙中宿?”访性胆果决,因上庙宿,竟夕宴然。

晨起,庙中见有白头老公,访遂擒之,化为雄鸭。

访捉还船,欲烹之,因而飞去。

后竟无他。

珠林三十二

  吕光永康广记引作承康二年,有鬼叫于都卫曰:“兄弟相灭,百姓毙,两吕绝。

”徼吏寻声视之,则靡所见。

是年光死,子绍立五日,绍庶兄篡绍而自立。

已上亦见广记三百二十一明年,其弟车骑大将军常山公征光屡有战功,疑赞不已,帅众攻赞。

所杀穷酣长酗游走无度。

明年,因醉为从弟起所杀,起推兄隆为主。

姚兴困民遣叔父征西将军陇西公硕德伐之,隆师徒挠败,寻为姚氏所灭。

占经一百十三

  ○○王子项在荆州,永光二年,所位柏折,栋椽并自濡湿,汁滴地,明年被诛。占经一百十四

  张轨字士彦为使持节护羌校尉凉州刺史,客相印曰:“祚传子孙,长有西夏,关洛倾陷,而凉土独全。

在职十三年,传国三世八主一十六载。

”御览六百八十三

  张骏有疾,梦出游观,不识其处,甘泉涌出,有一玄龟,向骏张口言曰:“更九日,当有嘉问好消息。

”忽然而觉,自书记之,封在筒中,人不知也。

因寝疾,九日而死。

御览四百

  张骏薨,子重华嗣立,虎遣将军王擢攻拔武御始始与进围抱罕,重华遣宋辑御览引作乐辑率众拒之。

济河,次于金城,将决大战。

乃日有黑虹下于营中,书钞一百五十一少日辑病卒。

御览十四

  宋高祖微时,尝游会稽,过孔静宅。

正昼卧,有神人衣服非常,谓之曰:“起,天子在门。

”既而失之。

静遽出,适与帝遇,延入,结交赠遗。

临别,执帝手曰:“卿后必当大贵,愿以身嗣为托。

”帝许之。

及定京邑,静自山阴令擢为会稽内史。

御览一百二十八

  甄法崇、永初中、为江陵令,在任严明。

于时南平僇士为江安令,丧官,至其年殁。

崇在厅事上,忽见一人从门入云:“僇江安通法崇”法崇知士已亡,因问:“卿貌何故瘦?”答曰:“我生时所行,善不补恶,今系苦役,穷剧理尽。

”御览三百七十八

  宋文帝世,天水梁清家在京师新亭,腊日将祀,使婢于爨室造食,忽觉空中有物,操杖打婢,婢走告清,清遂往,见瓯器自运盛饭斟羹,罗列案上,闻哺餟之声。

清曰:“何不形见?”乃见一人着平上帻,乌皮裤褶,云:“我京兆人,亡没飘寄,闻卿好士,故来相从。

”清便席地共坐,设肴酒。

鬼云:“卿有祀事”云云。

清图某郡,先以访鬼,鬼云:“所规必谐,某月某日除出。

”果然。

鬼云:“郡甚优闲,吾愿周旋。

”清答甚善。

后停舟石头,待之五日,鬼不来。

于是引路达彭城,方见至。

同在郡数年,还都,亦相随而返。

广记三百二十三

  宋车骑大将军二字御览引有南谯王刘义宣镇荆州。

府吏蔡铁者,其人三字御览引有又铁作鑯注云音尖善卜,能悉验,时有妙见,精究如神。

公尝在内斋,见一白鼠,缘屋梁上,乃命左右射之,内置函中。

时侍者六人悉驱入斋后小小户内,别呼人召铁。

铁至,能悉验至此已上类聚引作宣射得一白鼠置函乃召铁今依御览使卜函中何物,谓曰:“中则厚赏,僻加重罚。

”铁卜兆成,笑曰:“具已知矣。

”公曰:“状之。

”铁为之状三字御览引有曰:“兑色之鼠背明户,弯弧射之绝左股。

鼠孕五子,三雄而两雌,若不见信,剖腹而立知。

”公乃使剖鼠腹,皆如铁言,即赐钱一万。

类聚九十一御览七百二十六又九百十一

  宋元嘉中,南康平固人黄苗为州吏,受假违期。

方上行,经宫亭湖,入庙下愿,希免罚坐,又欲还家,若所愿并遂,当上猪酒。

苗至州,皆得如志,乃还。

资装既薄,遂不过庙,行至都界,与同侣并船泊宿。

中夜、船忽从水自下,其疾如风,介夜四更,苗至宫亭,始醒悟。

见船上有三人,并乌衣,持绳收缚苗,夜上庙阶下。

见神年可四十,黄白披锦袍,梁下县一珠,大如弹丸,光耀照屋。

一人户外曰:“平固黄苗,上愿猪酒,遁回家,教录,今到。

”命谪三年,取三十人。

遣吏送苗穷山林中,锁腰系树,日以生肉食之。

苗忽忽忧思,但觉寒热身疮,举体生斑毛。

经一旬,毛被身,爪牙生,性欲搏噬。

吏解锁放之,随其行止。

三年,凡得二十九人。

次应取新淦一女,而此女士族,初不出外,后值与娣妹从后门出亲家,女最在后,因取之。

为此女难得,涉五年,人数乃充。

吏送至庙,神教放遣。

乃以盐饭饮之,体毛稍落,○发悉出,爪牙堕,生新者,经十五日,还如人形,意虑复常,送出大路。

县令呼苗具疏事,覆前后所取人;遍问其家,并符合焉。

髀为戟所伤,创瘢尚在。

苗还家八年,得时疾死。

广记二百九十六

  南康县营民区敬之,宋元嘉元年与息共乘舫自县溯流深入小溪,幽荒险绝,人迹所未尝至。

夕煮岸,停止舍中,敬之中恶猝死。

其子然火守尸,忽闻远哭声呼阿舅,孝子惊疑,俯仰间哭者已至。

如人长大,被发至足,发多被面,不见七窍,因呼孝子姓名慰唁之。

孝子恐惧,因悉薪以然火。

此物言:“故来相慰,当何所畏,将须然火?”此物坐亡人头边哭,孝子于火光中窃窥之。

见此物以面掩亡人面,亡人面须臾裂剥露骨。

孝子惧,欲击之,无兵仗。

须臾,其父尸见白骨,连续而皮骨都尽。

竟不测此物是何鬼神。

广记三百二十四

  宋元嘉初镇北将军王仲德镇彭城,左右出猎,遇一鹤,将二子,悉禽之归,以献王,王使养之。

其小者口为人所裂,遂不能饮食,大者即含粟哺之,饮辄含水饮之,先令其饱,未尝亡也。

王甚爱之,令精加养视。

大者羽翮先成,每翥冲天;小者尚未能飞,大者终不先去,留饮饴之。

又于庭中蹇跃,教其飞扬。

六十余日,小者能飞,乃与俱去。

御览九百十六

  青州有刘○者,元嘉初,射得一獐,剖腹以草塞之,蹶然而起,俄而前走。

○怪而拔其塞草,须臾还卧,如此三焉。

○密录此种以求其类理,创多愈。

广记四百四十三

  宋元嘉初,富阳人姓王,于穷渎中作蟹断,旦往视之,见一材长二尺许在断中,而断裂开,蟹出都尽。

乃修治断,出材岸上。

明往视之,见材复在断中,败如前。

王又治断出材。

明晨往视,所见如初。

王疑此材妖异,乃取内蟹笼中,系担头归,云至家当斧破然之。

未至家三里,闻中倅倅动,转顾见向材头变成一物,人面猴身,一手一足,语王曰:“我性嗜蟹,比日实入水破君蟹断,入断食蟹,相负已尔,望君见恕,开笼出我;我是山神,当相佑助,并令断大得蟹。

”王曰:“汝犯暴人,前后非一罪,自应死。

”此物种类专三字广记引作转顿请乞放,王回头不应,物曰:“君何姓何名?我欲知之。

”频问不已,王遂不答。

去家转近;物曰:“既不放我,又不告我姓名,当复何计?但应就死耳。

”王至家炽火焚之,后寂然无复异。

土俗谓之山操,广记引作山魈云知人姓名则能中伤人,所以勤勤问王,正欲害人自免。

珠林三十一广记三百二十三

  郭仲产宅在江陵批把寺南。

宋元嘉中,起齐屋,以竹为窗棂,竹遂渐生枝叶,长数丈,郁然如林,仲产以为吉祥。

及孝建中,被诛。

御览八百八十五广记三百六十

  宋元嘉御览广记引作元徽中,吴县中都里石玄度家有黄狗生白雄子,母爱其子,异于常犬,衔食饴之,子成大狗。

子每出猎未反,母辄门外望之。

玄度久患气嗽,转就危困,医为处汤,须白狗肺,御览引作犬牙市索卒不能得,乃杀所养白狗,以供汤用。

母向子死处,跳踊嗥呼,倒地复起,累日不息。

其家煮狗子肉,与客共食之,投骨于地,母亲辄衔置窟中,已上亦见类聚九十四食毕,移入后园大桑树下,掘土埋之,日向树嗥唤,月余乃止。

玄度渐剧,临死屡言:广记引作而玄度所疾不瘳以至于卒终谓左右曰“汤不救我疾,恨杀此狗。

”其弟法度从此终身不食狗肉。

御览九百五广记四百三十七

  安国李道豫,宋元嘉中,其家犬卧于当路,豫蹶之,犬曰:“汝即死,何以踏我?”豫未几而卒。广记四百三十八

  庾季随有节概,膂力绝人。

宋元嘉中,得疾昼卧,有白气如云,出于室内,高五尺许,有顷化为雄鸡,飞集别床。

季随斫之,应手有声,形即灭,地血滂沱。

仍闻蛮妪哭声,但呼阿子,自远而来,径至血处。

季随复斫,有物类猴,走出户外,嗔目顾视季随,忽然不见。

至晡,有二青衣小儿,直从门入,唱云:“庾季随杀官!”俄而有百余人,或黑衣、或朱衣、达屋,齐唤云:“庾季随杀官!”季随挥刀大呼,鬼皆走出灭形。

还步忽投寺中;子忽失父所在,至寺,见父有鬼逐后,以皮囊收其气,数日遂亡。

广记三百二十五

  南康郡邓德明尝在豫章就雷次宗学,雷家住东郊之外,去史豫章墓半里许。

元嘉十四年,德明与诸生步月逍遥,忽闻音乐讽诵之声,即夜白雷,出听曰:“此间去人尚远,必鬼神也。

”乃相与寻之,遥至史墓,但闻坟下有管弦、女歌、讲诵、吟咏之声,咸叹异焉。

御览五百五十九

  薄绍之尝为臧质参军,元嘉二十四年,寄居东府之西宾别宅中,与祖法开邻舍。

开母刘,寝疾弥旬,以二十二年五月一日夜半亡。

二日,绍之见群鼠大者如豚,鲜泽五色,或纯、或驳、或着平上帻、或着龙头、大小百数,弥日累夜。

至十九日黄昏,内屋四檐上有一白鼠,长二尺许,走入壁下,入处起火,以水灌之,火不灭,良久自灭。

其夜见人修壮赤色,身光如火,从烧壁中出,经入床下,又出壁外。

虽隔一壁,当时光明洞彻,了不觉有隔障。

四更,复有四人,或与绍之言相佑,或嗔目吐舌,自?迄旦。

后夕,复烧屋,有二人长九尺许,骑马挟弓矢,宾从数十人,呼为将军。

绍之问:“汝行何向?”答云:“被使往东边病人还。

”二十一日,群党又至。

家先有一白狗,自有鬼怪,?常失之,至晓辄还。

尔夕试系之,须臾,有一女子来云:“勿系此狗,愿以见乞。

”答:“便以相与。

”投绳,竟不敢解,倏然走出。

狗于是呻唤垂死,经日不能动。

有一人、披锦袍、弯弧、注镞直向。

绍之谓:“汝是妖邪,敢于恐人?我不畏汝,汝若不速去,令大道神寻收治汝”鬼驰弦纵矢,策马而去。

广记三百二十五

  嘉兴县皋陶屯朱休之有弟朱元,元嘉二十五年十月清旦,兄弟对坐家中,有一犬来,向休蹲遍视二人而笑,遂摇头歌曰:“言我不能歌,听我歌梅花,今年故复可,奈汝明年何?”御览一引作明年当奈何其家惊惧,斩犬牓首路侧。

至岁末梅花时,兄弟相斗,弟奋戟伤兄,官收治,并被囚系,经岁得免。

至夏,举家时疾,母及兄弟皆卒。

御览九百七十又八百八十五又九百五类聚八十六 案今本任昉述异记亦载之文较略

  高平曹宗之,元嘉二十五年在彭城,夜寝不寤,旦亡,晡时气息还通,自说所见,一人单衣帻,执手板,称北海王使者,殿下相唤;宗之随去殿前,中庭有轻云,去地数十丈,流荫徘徊,帷○之间,有紫烟飘飖,风吹近人,其香非常。

使者曰:“君停阶下,今入白之。

”须臾传令:“谢曹君,君事能可称,久怀钦迟,今欲相屈为府佐;君今年几尝经卤簿官未?”宗之答:“才干素弱,仰惭圣恩,今年三十一,未尝经卤簿官。

”又报曰:“君年算虽少,然先有福业,应受显要,当经卤簿官,乃辞身可且归家后当更议也。

”寻见向使者送出门,恍忽而醒。

宗之后仕广州,年四十七,明年职解,遂还州,病亡。

广记三百七十七

  宋时豫章胡庇之尝为武昌郡丞,宋元嘉二十六年入廨中,便有鬼怪中宵笼月,户牖少开,有人倚立户外,状似小儿,户闭,便闻人行如着木屧声,看则无所见,如此甚数。

二十八年三月,举家悉得时病,空中语掷瓦石或是干土,夏中病者皆着,而语掷之势更猛。

乃请道人斋戒,竟夜转经,倍来如雨,唯不着道人及经卷而已。

秋冬渐有音声,瓦石掷人,内皆青黯而不甚痛。

庇之有一老你,好骂詈鬼,在边大吓。

庇之迎祭酒上章,施符驱逐,渐复歇绝。

至二十九年,鬼复来,剧于前。

明年,丞廨火频四发,狼狈浇沃,并得时死。

案有讹字鬼每有声如犬,家人每呼为吃嚂,后忽语,语似牛,三更叩户,庇之问:“谁也?”答曰;“程邵陵。

”把火出看,了无所见。

数日、二更中,复户外叩掌,便复骂之,答云:“君勿骂我,我是善神,非前后来者,陶御史见遣报君。

”庇之云:“我不识陶御史。

”鬼云:“陶敬玄君昔与之周旋。

”庇之云:“吾与之在京日,伏事衡阳,又不尝作御史。

”鬼云:“陶令处福地,作天上御史;前后相侵,是沈公所为。

此廨本是沈宅,因来看宅,聊复语掷狡狯;忽君攘却太过,乃至骂詈,令婢使无礼向之,复令祭酒上章苦罪状之,事彻天曹。

沈今上天言:君是佛三归弟子,那不从佛家请福,乃使祭酒上章?自今唯愿专意奉法,不须兴恶,鬼当相困。

”当下疑夺不字庇之请诸尼读经,仍斋讫,经一宿后,复闻户外御史相闻白胡:“丞见沈相讼甚苦,如其所言,君颇无礼,若能归诚正觉,习经持戒,则群邪屏绝。

依依曩情,故相白也。

”珠林四十六

  炖煌索万兴昼坐厅事。

东间斋中一奴子,忽见一人着帻,牵一骢马,直从门入,负一物状如乌皮隐囊,置砌下,便牵马出门。

囊自轮转,径入斋中,缘床脚而上,止于兴膝前,皮即四处卷开,见其中周匝是眼,动瞬甚可憎恶,良久又还,更舒合,仍轮转下床,落砌西去。

兴令奴子逐至厅事东头灭,恶之,因得疾亡。

广记三百二十五

  郭秀之寓居海陵,宋元嘉二十九年,年七十三,病止堂屋。

北有大枣树,高四丈许。

小婢晨起开户埽地,见枣树上有一人,修壮黑色,着早襆帽,乌韦裤褶,手操弧矢正立南面,觉家出看○秀之扶杖视之,此人谓秀之曰:“仆来召君,君宜速装。

”日出便不复见,积五十三日如此。

秀之亡后便绝。

同上

  陶继之元嘉末为秣陵令,杀劫,其中一人,是大乐伎,不为劫而陶逼杀之。

将死曰:“我实不作劫,遂见枉杀,若见鬼,必自诉理。

”少时,杀劫至此已上六帖广记引并作尝枉杀乐伎今依御览引补夜梦伎来云:“昔枉见杀,诉天得理,今故取君。

”遂跳入陶口,仍落腹中,须臾复出,乃相谓云:“今直取陶秣陵,亦无所用,更议王丹阳耳!”言讫,遂没。

陶未几而卒。

王丹阳果亡。

广记三百二十三御览四百六帖二十三

  黄州治下有黄父鬼,出则为祟,所着衣帢皆黄,至人家张口而笑,必得疠疫,长短无定,随篱高下,自不出已十余年,土俗畏怖。

庐陵人郭庆之有家生婢名采薇,年少有色。

宋孝建中,忽有一人,自称山灵,裸身长丈余,臂脑皆有黄色,肤貌端洁,言音周正,土俗呼为黄父鬼,来通此婢。

婢云:意事如人,鬼遂数来;常隐其身,时或露形,形变无常,乍大乍小,或似烟气,或为石,或作小儿,或妇人,或如鸟如兽,足迹如人,长二尺许,或似鹅、迹掌大如盘,开户闭牖,其入如神,与婢戏笑如人。

广记三百二十五

  宋费庆伯者,孝建中仕为州治中,假归至家,忽见三驺皆赤帻同来云:“官唤,”庆伯云:“才谒归,那得见召?且汝常黑帻,今何得皆赤帻也?”驺答云:“非此间官也?”庆伯方知非生人,遂叩头祈三驺同词,因许回换,言:“却后四日当更诣君,可办少酒食见待,慎勿泄也。

”如期果至,云:“已得为力矣。

”庆伯欣喜拜谢,躬设酒食,见鬼饮啖不异生人;临去曰:“哀君故尔,乞秘隐也。

”庆伯妻性猜妒,谓伯云:“此必妖魅所罔也。

”庆伯不得已,因具告其状。

俄见向三驺,楚挞流血,怒而立于前曰:“君何相误也?”言讫失所在。

庆伯遂得暴疾,未旦而卒。

广记三百二十六

  颍川庾某,宋孝建中,遇疾亡,心下犹温,经宿未殡,忽然而语,说:初死有两人黑衣,来收缚之,驱使前行,见一大城,门楼高峻,防卫重复,将庾入厅前,同入者甚众,厅上一贵人南向坐,侍直数百,呼为府君,府君执笔简问到者,次至庾曰:“此人算尚未尽”催遣之一人阶上来引庾出,至城门也吏差人送之,门吏云:“须覆白,然后得去。

”门外一女子,年十五六,容色闲丽,曰:“庾君幸得归,而留停如此,是门司求物。

”庾云:“向被录,轻来无所齐持。

”女脱左臂三年坐钏投庾云:“并此与之。

”庾问女何姓,云:“姓张,家在茅渚,昨遭乱亡。

”庾曰:“我临亡遗齐五千钱,拟市材,若再生,当送此钱相报。

”女以“不忍见君独厄,此我私物,不烦还家中也。

”庾竟不覆白,更差人送去。

庾与女别,女长叹泣下。

庾既恍忽苏,至茅渚寻求,果有张氏新亡少女云。

广记三百八十三

  王瑶宋大明三年,在都病亡。

瑶亡后,有一鬼细长黑色,袒着犊鼻裈,恒来其家;或歌啸,或学人语,常以粪秽投入食中。

又于东邻庾家,犯触人不异王家时。

庾语鬼:“以土石投我非所畏,若以钱见掷,此真见困。

”鬼便以新钱数十,正掷庾额。

庾复言:“新钱不能令痛,唯畏乌钱耳!”鬼以乌钱掷之,前后六七过,合得百余钱。

广记三百二十五

  东平毕众宝,家在彭城,有一骢马甚快,常乘出入,至所爱惜。

宋大明六年,众宝夜梦见其亡兄众庆曰:“吾有戎役,方置艰危,而无得快马,汝可以骢马见与。

”众宝许诺。

既觉,呼同宿客说所梦始毕,仍闻马倒声,遣人视之,栽余气息,状如中恶。

众宝心知其故,为试治疗,向晨马死,众宝还卧如欲眠,闻众庆语云:“向聊求马,汝治护备至,将不惜之,今以相还,别更觅也”至晓马活食时复常。

御览八百九十七

  宋骠骑大将军河东柳元景,大明八年,少年即位。

元景乘车行还,使人在中庭洗车辕,晒之,有飘风中门而入,直来冲车。

明年而阖门被诛。

御览八百八十五

  宋大明中,顿丘县令刘顺,酒酣,晨起,见床榻上有一聚凝血、如覆盆形。

刘是武人,了不惊怪,乃令捣虀,亲自切血,染虀食之。

弃其所余,后十许载,至元徽二年,为王道隆所害。

御览八百八十五广记三百六十

  武康徐氏,宋太元中,太元疑是大明之讹病疟,连治不断。

有人告之曰:“可作数团饭出道头,呼伤死人姓名云:‘为我断疟,今以此团与汝。

’掷之径还,勿反顾也,”病者如言,乃呼晋故车骑将军沈充。

须臾,有乘马导从而至,问汝何人,而敢名官家?因缚将去,举家寻觅经日,乃于家侧丛棘下得之,绳犹在时,疟遂获痊。

御览七百六十六

  刘德愿兄子太宰从事中郎道存,景和元年五月,忽有白蚓数十煮其斋前砌上,通身白色,人所未尝见也,蚓并张口吞舌大赤色。

其年八月与德愿并诛。

御览九百四十七广记四百七十三

  周登之家在都,宋明帝时,统诸灵庙,甚被恩宠。

母谢氏,奉佛法。

太始五年。

广记引作三年夏月、暴雨,有物形隐烟雾,垂头属听事前地,头颈如大赤鸟,广记引作马饮庭中水。

煮之惊骇,谓是善神;降之,汲水益之,饮百余斛,水竭乃去。

二年而谢氏亡,亡后半岁,明年广记引无年字帝崩。

煮之自此事遂衰败。

御览八百八十五广记三百六十

  豫章胡兹在蜀郡治。

宋泰始四年,空中忽有故冢墓?,青苔石灰着之,磕然掷其母前甚数,或五三俱至,举家惊惧;然终不中人,旬日乃止。

御览七百六十七

  宋泰始中,有张乙者,被鞭,疮痛不竭;人教之烧死人骨末以傅之。

雇同房小儿,煮山冈,取一髑髅,烧以傅疮。

其夜、户内有炉火烧此小儿手,又空中有物,按小儿头,内火中,骂曰:“汝何以烧我头?今以此火偿汝!”小儿大唤曰:“张乙烧耳!”答曰:“汝不取与张乙,张乙那得烧之?”按头良久,发然都尽,皮肉焦烂,然后舍之。

乙大怖;送所余骨埋反故处,酒肉醊之,无复灾异也。

珠林四十六

  王文明——宋太始末江安令——妻久病,女于外为母作粥,将熟变而为血,弃之更作,亦复如初。

如此者再。

珠林引有此句母寻亡。

其后。

儿女在灵前哭,忽见其母卧灵床上,貌如平生,诸儿号感,奄然而灭。

文明先爱其妻手下广记引作所使婢,妊身将产。

葬其妻日,使婢守屋,余人悉诣墓所;部伍始发,妻便见形,入户打婢。

其后,诸女为父办食杀鸡,刳洗已竟,鸡忽跳起,轩首长鸣。

文明寻卒,诸男相继丧亡。

珠林九十五广记三百二十五

  朱道珍尝为孱陵令,南阳刘廓为荆州参军,每与围棋,日夜相就,局子略无暂辍。

道珍以宋元徽三年六月二十六日亡。

至九月,廓坐斋中,忽见一人,以书授廓云:朱孱陵书。

廓开书,看是道珍手迹,云:“每思棋聚,非意致阔,方有来缘,想能近领。

”廓读书毕,失信所在,失其书信寖疾寻亡。

御览七百五十三

  朱泰家在江陵,宋元徽中,病亡未殡;忽形见,还坐尸侧,慰勉其母,众皆见之:指挥送终之具,务从俭约。

谓母曰“家比贫,泰又亡殁,永违侍养,殡殓何可广费?”广记三百二十三

  蜀郡成都张伯儿,年十余岁,作道士,通灵有远鉴,时饮醇灰汁数升,云以洗肠疗疾。御览八百七十一

  独角者巴郡江人也,年可数百岁,俗失其名,顶上生一角,故谓之独角。

或忽去积载,或累旬不语,及有所说,则旨趣精微,咸莫能测焉。

所居独以德化,亦颇有训导。

一旦与家辞,因入舍前江中,变为鲤鱼,角尚在首。

后时时暂还,容状如平生,与子孙饮宴,数日辄去。

珠林三十一广记四百七十一

  尹雄年九十,左鬓生角,长半寸。类聚十八御览三百七十三又三百八十三

  逢桃杖居江夏,病疾困笃,频上奉章。

夜中有物若豕,赤色,从十余人,皆操绳,入门周床一匝而去。

往问道士张玄冥,冥曰:“见者祟物伏罪,乌衣入宅里社检护耳,疾寻当除。

”自是平复也。

书钞八十七

  荀镶字叔玮,事母孝,好属文及道术,潜栖却粒。

尝东游,已上四句类聚一引作寓居江陵憩江夏黄鹤楼上,望西南有物,飘然降自霄汉,俄顷已至,乃驾鹤之宾也。

鹤止户侧,仙者就席,羽衣虹裳,宾主欢对。

已而二字御览引有辞去,跨鹤腾空,眇然烟灭。

类聚六十三又九十御览事类赋注十八 案亦见任昉记

  寻阳张允,家在本郡,郡南有古城。

张少贫,约屡往游憩。

忽有一老公,来与张言,因问之:“此城何名?”答曰:“吾不知为南郡城耳!”言讫便去,不知所之。

张既出宦仕进,累迁位煮元凯,后为南郡太守,即以城号以志老父之言焉。

御览

  漆澄豫章人,有志干绝伦。尝乘船钓鱼,俄顷盈舟;既而有物出水,粗鳞黑色,长如十丈,不见头尾。○船惊怖,澄独色不变。初学记二十二引祖冲之

  诸葛景之亡后,宅上尝闻语声。当酤酒还,而无温枪;鬼云:“卿无温枪,那得饮酒?”见一铜枪从空中来。御览七百五十七

  夏侯祖欣书钞引作欢下同为兖州刺史,丧于官,沈僧荣代之。

祖欣见形诣僧荣,床上有一织成宝饰络带,夏侯曰:“此带殊好,岂能见与之?”书钞引作当能与之沈曰:“甚善。

”已上书钞一百二十九亦引夏侯曰:“卿直许终不见关,必以为施,可命焚与?”沈对前烧,视此带已在夏腰矣。

御览六百九十六

  巴西张寻梦庭生一竹,节相似,都为一门,以问竺法度,云:“当暴贵,但不得久矣。”果然,如其所言。广记二百七十六

  陈留周氏婢,名兴进,入山取樵,倦寝;二字广记引有梦见一女,语之曰:“近在汝头前,目中有刺,烦为拔之,当有厚报。

”乃见一朽棺,头穿坏,髑髅堕地,草生目中,便为拔草,内着棺中,以甓塞穿,即于髑髅处六帖引作其处广记引作路旁得一双金指环。

御览四百七十九引桓冲之记又三百九十九六帖二十三广记二百七十六

  陈敏为江夏太守,许宫亭庙神一银杖,后以一铁杖银涂之。

送杖还,庙神巫宣教曰:“陈敏之罪,不可容也。

”乃置之湖中。

杖浮在水上,敏舟值风倾覆矣。

书钞一百三十三

  庾邈与女子郭凝私通,诣社约取为妾,二心者死。

邈遂不肯婚娉。

经二载,忽闻凝暴亡。

邈出门瞻望,有人来,乃是凝,敛手叹息之,凝告郎:“从北屯还,道遇强人,抽刃逼凝,惧死从之,未能守节,为社神所责,卒得心痛,一宿而绝。

”邈云:“将今且停宿。

”凝答曰:“人鬼异路,毋劳尔思。

”因涕泣下沾襟。

书钞八十七御览五百三十二

  清河崔基,寓居青州。

朱氏女,恣容绝伦,崔倾怀招揽,约女为妾。

后三更中,忽闻叩门外,崔披衣出迎,女雨泪呜咽,云:“适得暴疾丧亡,忻爱永夺,悲不自胜。

”女于怀中抽两疋绢与崔,曰:“近自织此绢,欲为君作裈衫,未得裁缝,今以赠离,”崔以锦八尺答之,女取锦曰:“从此绝矣!”言毕,豁然而灭。

至旦,告其家,女父曰:“女昨夜忽然病,夜亡”崔曰:“君家绢帛无零失耶?”答云:“此女旧织余两疋绢在箱中,女亡之始,妇出绢欲裁为送终衣转盼失之。

”崔因此具说事状。

御览八百十七

  蔺启之家在南乡,有樗蒲娄庙。

启之有女,名僧因忽气而寤,云:“樗蒲君遣婢迎僧,坐斗帐中,仍陈盛筵,以金银为俎案,五色玉为杯碗,与僧共食,一宿而醒也。

”广记二百九十四

  太原王肇宗病亡,亡后形见于其母刘及妻韩共语,就母索酒,举杯与之,曰:“好酒!”语妻曰:“与卿三年别耳!”及服终,妻疾,曰:“同穴之义,古之所难,幸者如存,岂非至愿?”遂不服药而殁。

广记三百十八

  汝南周义取沛国刘旦孙女为妻,义豫章艾县令弟,路中得病,未至县十里,义语必不济,便留家人在后,先与弟至县,一宿死。

妇至,临尸,义举手别妇,妇为梳头,因复拔妇钗。

敛讫,妇房宿,义乃上床谓妇曰:“与卿共事虽浅,然情相重,不幸至此,兄不仁,离隔人室家,终没不得执别,实为可恨!我向举手别,又拔卿钗,因欲起,人多气逼不果。

”自此每夕来寝息,与平生无异。

广记三百二十二

  武昌小吏吴龛得一浮石,取其疑当作置床头,化成一女,端正,与龛为夫妻。书钞七十七 案亦见今本任昉记

  陈留董逸少时,有邻女梁莹,年稚色艳,逸爱慕倾魂,贻椒献宝,莹亦纳而未获果。

后逸邻人郑充在逸所宿,二更中,门前有叩掌声,充卧望之,亦识莹,语逸曰:“梁莹今来。

”逸惊跃出迎,把臂入舍,遂与莹寝,莹仍求去,逸揽持不置,申款达旦,逸欲留之,云:“为汝烝豚作食,”食竟去。

逸起闭户施帐,莹因变形为狸,从梁上走去。

御览九百十二

  南康营民任考之,伐船材,忽见大社树上有猴怀孕,考之便煮木逐猴,腾赴如飞。

树既孤?,下又有人,猴知不脱,因以左手抱树枝,右手抚腹。

考之禽得,摇摆地杀之,割其腹,有一子,形状垂产。

是夜梦见一人称神,以杀猴责让之。

后考之病经旬,初如狂,因渐化为虎,毛爪悉生,音声亦变,遂逸走入山,永失踪迹。

御览九百十广记一百三十一

  南齐马道猷为尚书令史,永明元年坐省中,忽见鬼满前而傍人不见。

须臾,两鬼入其耳中,推出魂,魂落屐上,指以示人:“诸君见否?”彷人并不见,问魂形状云何?道猷曰:“魂正似虾蟆,云必无活理,鬼今犹在耳中。

”视其耳皆肿,明日便死。

广记三百二十七

  广州显明寺道人法力,向晨诣厕,于户中遇一鬼,状如昆仑,两目尽黄,裸身无衣。

法力素有膂力,便缚着堂柱,以杖鞭之,终无声。

乃以铁锁缚之,观其能变去否。

日已昏暗,失鬼所在。

同上